过上她梦想中的人生,却成为了一个让人唾弃的妓.女!
就这样,黄志强选了她。
黄母一开始看到有年轻男人带她出场,以为自己魅力十足,可是当她来到黄志强的出租屋,看到床头柜上那一张熟悉的全家福老照片时,顿时什么都明白过来。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儿子,羞愧难当。
她想解释,她想告诉儿子自己被那个男人骗了,逼她在南方卖.淫,后来被警察抓住关了一段时间,放出来之后,她终于恢复自由回到荟市。她没脸找前夫与儿子,只能在这里独居,混口饭吃。
她也想忏悔,她想告诉儿子自己一直很想念他,她很后悔当年绝决离开,她不知道前夫会死,他五十岁都不到,怎么就会死了呢?她不知道儿子怎么聋了,但也知道是自己造的孽。
可是,黄志强聋了,他什么也听不到。
他根本不听母亲的解释,深夜骑上父亲留下的那辆破旧三轮车,穿着父亲穿过的黄马甲,将昏死的母亲拖到肉联厂。
在肉联厂工作这么多年,黄志强对厂里保安很清楚,年纪大了、好酒,一到晚上睡得和死猪一样,什么声音都吵不醒。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屠宰车间,将母亲丢在案板上。
剧痛让黄母有一刹那的清醒,她泪流满面,不断地哀求:“我是你妈妈,我是你妈妈!”
可是,黄志强什么都听不见。
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消失,把她碎尸万段。
就像当年,她死命掰开他的手,将他无情推倒在地,把他那颗渴望母爱的心碾得粉碎!
拖着十五个装满尸块的垃圾袋,骑着三轮车慢悠悠来到安宁路,沿着父亲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他将一个又一个袋子扔进了垃圾袋,一边扔一边在心里默念:爸,我把那个女人送过来陪你。
凌晨三点的安宁路,冷清、寂寥,偶尔开过来几辆渣土车,车灯扫过,他不慌不忙。
哪怕派出所就在马路对面,黄志强的内心也毫无波澜。
——这一刻,他就是一个环卫工人,正常打扫、扔垃圾,太正常不过,是不是?
只是,黄志强没有想到,尸体剁得那么碎,警察也能知道是名中年女人;他更没想到,有一天警察会上门,凑到他面前逼他喊妈妈。
妈妈?那个女人根本不配!
她只配变成碎片,扔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也让父亲的在天之灵看一看,虽然这个臭女人抛弃了他们,但现在她永远留在这条父亲清扫过无数次的安宁路上。
听到岳渊那边侦破的案情真相,安宁路派出所里一阵静默。
谁能知道,碎尸案的背后,竟然会是一场家庭伦理惨剧?
7·12碎尸案成功告破。
虞敬没有说错,破案就能论功行赏。
市公安局给安宁路派出所记了一次集体三等功,奖励奖金两千元,案件组三人分别得到一张盖着荟市公安局的大红奖状。
孙羡兵看着奖状上的名字,笑得合不拢嘴。
“孙羡兵同志,在7·12案件中表现出色,特颁此状,以资鼓励。大虞、小夏,你们看到了没?市局给我奖状了!今年过年,我就拿着这个奖状回村里,我爷爷、奶奶肯定会夸我!”
虞敬来到派出所五年多,这也是第一回拿到由市公安局颁发的奖状,内心美滋滋地,捧着奖状左看右看,怎么都看不够:“真好!这可是公安局的大红公章,真好。”
看到奖状上“夏木繁”三个大字闪闪发亮,夏木繁也笑了。
如果没有户籍民警提供名单资料;
如果没有社区民警不断走访、收集信息;
如果没有虞敬、孙羡兵两人熟悉辖区居民,迅速提供黄志强的个人情况,
夏木繁根本没机会与杀人凶手面对面,更没机会听到肉联厂办公楼窗外那几只小鸟的讨论。
记集体三等功,安宁路派出所名至实归。
魏勇看着派出所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拍了拍巴掌:“今晚食堂加餐,有鸡腿和红烧肉。”
“好啊!”
一时之间,所有民警都鼓掌欢呼起来。
集体立功,这种感觉真好。
晚上的食堂,热闹非凡。
安宁路派出所一名所长,两名户籍民警、两名内勤民警、三名社区民警、三名案件民警,一共十一个人,除了值班民警李先勇外,其余人都坐在一张大圆桌旁。
有饭、有菜、有酒。
有同事。
有欢声笑语。
可是……也有了新的报警。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头发散乱的老奶奶,慌慌张张地跑进派出所。
老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急速地奔跑让她气喘吁吁,一跑进警务大厅,看到身穿警服的李先勇,像见了亲人一样,大声求救:“救命,救命……我家小宝不见了,警察同志,你们赶紧帮我找小宝啊!”
小宝?
李先勇扶住老人问:“小宝是?”
老人一双眼睛里满是绝望,声音因为过度喊叫而变得嘶哑:“我孙子,两岁,会走路。”
群众七嘴八舌地帮腔,老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彩色照片:“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