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狗(2 / 3)

跑,就悄悄跟了过去,走到后院菜地时闻到一股小娃娃身上的奶腥味,就这样在干草堆里发现了小宝。”

奶腥味?岳渊弯腰抱过小宝,吸了吸鼻子。

凑得这么近,除了稻草气息,什么也没有闻到。夏木繁这鼻子,真是神了!

岳渊低头检查手中孩子,发现孩子呼吸粗重,眼皮直颤。他托着孩子的屁股轻轻拍了两下,孩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根本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眼下没有医生,岳渊担心孩子有什么问题,赶紧呼叫顾少歧。他虽然是法医,但学的是临床医学,紧急情况下也只能指望他了。

孩子身体软乎乎的,昏迷不醒,抱在怀里小小一团。岳渊也是做父亲的人,心中愤怒压抑不住,目光扫过邱田勤与贾湖花,冷声道:“你们对孩子做了什么?为什么不醒?”

贾湖花还在那里装疯卖傻:“你抱着我儿子做什么?这是我的柱子,你把柱子还给我!”

邱田野嗫嚅了半天,眼见得躲不过,低声说了句:“给,给孩子喂了点安眠药。”

“黑良心的!”夏木繁抬腿就是一下,正踢中邱田勤胫骨。

邱田勤发出一声惨叫,差点摔倒,但他心虚胆颤,不敢反抗,不停地哀求:“警察同志,我们就是想抱个娃娃当儿子养,我们没有恶意。自从柱子没了,我和老婆的魂就没了,我们不是人贩子,只是看这娃娃白白胖胖和柱子长得一模一样,一时之间没忍住,把他抱回家来。”

村委主任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脸,帮邱田勤说话:“警察同志,邱三他们也是猪油蒙了心,因为孩子丢了才犯了法,他这个人平时挺老实的,也是儿子得病死了之后发了疯。”

到底是同村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村民们也都帮邱田勤说好话。

“是啊,他们也是可怜人。”

“就是眼馋别人家的胖娃娃,所以抱了回来。”

“把孩子还给他爸妈,再认个错,不就行了?”

想全身而退?

夏木繁忽然凑到邱田勤面前,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里闪着寒光:“前面那三个娃娃呢?你们养活了吗?”

邱田勤吓了一跳,后退半步,心脏开始急跳:“什,什么前面三个?我就只偷了这一个,我认罪,我真的只是看娃娃可爱,像极了我家柱子,所以才……”

“你们抢我娃娃,我不活了!”贾湖花双手被铐行动不便,她便挺直了腰杆往龚卫国怀里拱。她一身的肥肉,又衣着不整,龚卫国忙不迭地往旁边一让。

花姐径直冲到夏木繁眼前,还想再闹腾,却被夏木繁抬手抵住她额头,向后一推,花姐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警察打人呐~欺负人啊……”花姐开始撒泼。

龚卫国有些头痛。

夏木繁却不急不忙,蹲下.身来,与花姐目光平视:“贾湖花,你真是没用!自己的娃娃养不活,别人家的娃娃也养不活!几条人命,晚上睡得着吗?有没有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听到这里,岳渊目光一敛,用眼神示意底下人不要动,让夏木繁继续她的审讯。

花姐像一只被拎起脖子的鸡,哭喊声突然卡在喉咙里,脸一下子胀得通红,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夏木繁提高音量:“前面三个孩子藏在哪里了?”

花姐嘴唇紧抿,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夏木繁冷笑一声:“菜地,还是鱼塘?说!”

夏木繁眼神锐利无比,似暗夜里迸裂的焰火,刺得花姐的内心痛不可抑。她呆呆地看着夏木繁,嘴唇开始哆嗦:“我……我……”

顾少歧恰在此时赶到,岳渊将孩子递给他,弯腰一把拎起花姐,怒吼一声:“说!”

岳渊一张黑脸,吼声震得贾湖花全身一抖,神经彻底崩溃,眼泪不断往下落,尖叫道:“不能怪我!那些娃娃太爱哭,我怎么哄都哄不好,我脑子快被他们哭炸了,我就晃他们、摇他们,然后他们就都死了,和柱子一样,死了。”

前面失踪的三个孩子,竟然都是贾湖花、邱田勤抱走的!

他们都死了!

岳渊恨极了眼前这个贾湖花,喝问道:“尸体呢?”

贾湖花抬起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喃喃道:“埋了,埋在菜地里。”

站在一旁的邱田勤瘫坐在地,整个人似筛糠一般颤抖。完了!他完了!自古杀人偿命,逃不掉了。

岳渊当机立断,大手一挥:“周炜带小夏、小孙,送孩子去医院,其余人去菜地,挖!少歧你过来,估计有你忙的。”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

刚才还在帮邱田勤夫妻俩说好话的村民全都骂了一句“作孽哦”,围到屋后菜地看热闹,屋前顿时空旷下来。

菜地有光影灯柱晃动,人声鼎沸。

“在哪里?”

“是这里吗?挖!”

“挖出来了没有?”

“有了有了,我的天呐……”

站在屋檐下的夏木繁没有跟着岳渊去,她在看顾少歧。

顾少歧已经进入医生角色,丝毫不受旁边环境的影响。他左手将孩子抱于怀中,右手翻了翻他眼皮,再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