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微弯,时间一长感觉腰有些酸,便直起腰来转了转身体。
她这一动,顾少歧便看了过来。
他的眼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忐忑与渴望:“怎么样?”
周炜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样?
夏木繁却迅速明白了顾少歧的意思,她摇了摇头:“小墨应该是吓坏了,目前我没看出什么。”
顾少歧的眼神顿时变得黯淡,他站起身:“那,走吧。”
周炜这才明白,顾少歧与夏木繁的对话翻译过来应该是:
——“怎么样?小墨告诉你案发过程了吗?有没有提供新的破案线索?”
——“没有,小墨吓坏了,什么也没说。”
周炜捏了捏拳头,努力控制住想要说话的欲望。
刚才夏木繁和草龟小墨对话不过是小姑娘好玩,难道还真能问出案件线索?顾法医这是着了魔吧,跟着个小姑娘凑热闹。!
胡六月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夏木繁与煤灰互动自然而亲近,一个呼哨就能唤来煤灰。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此刻顾少歧内心却生出深切的企盼
——夏木繁主动提出来看小墨,说要寻找新线索,说要帮他抓住凶手。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生于乡野,常与动物交流,真能听懂草龟说话?
周炜在一旁“哈!”了一声,“小夏,你这是做什么?难道小墨能够说话?”
夏木繁斜了他一眼:“问问不行?”
周炜嘻嘻一笑:“行,行,怎么不行?”
顾少歧看向周炜:“你,坐客厅沙发上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少见的严厉,吓得周炜缩了缩脖子,立马快步离开阳台,回到客厅,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
顾少歧走到夏木繁身旁,与她并肩而立,看着趴在石头上一动不动的草龟小墨,声音放得很轻很轻,仿佛害怕声音大了,会把内心的企盼吹得无影无踪。
“小墨,如果你知道什么,就请告诉我。”
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听上去荒谬无比,顾少歧都愿意试一试。
在两道视线的注目中,小墨慢慢将脑袋从龟壳中探了出来。
它的鼻孔微张,静听似乎有细小的气流之音。
“嘶——嘶——”
【妈妈流了好多血。】
【爸爸也是,我好怕!】
【我躲起来了,我很没用。】
小墨很自责、很羞愧,不敢面对顾少歧。
夏木繁看出了小墨的心思,并没有催促,而是守在鱼缸旁,等着它慢慢平复心情。
顾少歧看她没有再说话,一时之间不
知道她是真听得懂草龟说话,还是小孩子心性说着玩玩。
夏木繁一直没有吭声,顾少歧一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客厅,坐在单人沙发,垂眸看着茶几一角发呆。
周炜紧张地看着顾少歧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咱们要不要回去?”
顾少歧没有说话。
周炜不敢再问,只能继续呆坐着。
阳台上的夏木繁却一直竖起耳朵倾听着鱼缸里的动静。
草龟小墨看顾少歧离开,负疚感渐消,再一次恢复话痨本质。
【对了,这姑娘听得懂我的话。】
【我跟你说,你赶紧去把那个坏人抓起来!】
【他是用钥匙开的门,走的时候才故意撬坏。】
【他戴口罩,眼角有道三角形的疤。】
在小墨的讲述里,整个案发过程渐渐清晰。
凶手是个年轻人,步履轻盈、步伐间带着杀伐之气,戴棒球帽、白色手套,背双肩背包,准备充分。
他用钥匙开门,似猫一般,卧室里睡觉的夫妻俩根本没有察觉。
他从容从背包里取出凶器,左手拿小锤、右手执匕首,站在客厅中央,轻声喊了一句:“妈。”
年轻人的声音压得很低,乍一听有点像顾少歧。
听到这里,夏木繁顿觉毛骨悚然。
凶手不仅有备而来,他还有顾家钥匙,他非常清楚顾家有几口人,他甚至知道顾少歧不在家中。
凶手根本不是随机选择、也不是激情杀人,他是精准谋杀!
草龟小墨早就被动静惊醒,透过鱼缸的玻璃傻愣愣地看着那个戴口罩的年轻人。
那几年谢丽姣正值更年期,晚上睡不沉,经常半夜起来上厕所。从卧室到厕所要经过客厅,为了看得清楚便在客厅矮柜旁点一盏10瓦的小壁灯,灯光很暗,但却能在夜晚起到示物的功能。
借着壁灯的光亮,小墨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它察觉到了危险。
本能,让它将自己缩进了龟壳,一动不敢动。
凶手的呼唤,成功唤醒了原本就睡得不沉的谢丽姣。
母子连心。
谢丽姣迷迷糊糊地爬起了床,嘴里回了一句:“少歧?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时之间,她又怕自己仍在梦中,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没有惊动顾明康,走到客厅张望。
一眼看到一道陌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