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像他!
夏木繁:“我们其实可以沿着这个思路走。有没有可能,凶手不仅身形与顾法医像,他的长像也和顾法医有几分相似,所以才下意识地不愿意让顾明康夫妻俩看到他的脸?”
草龟小墨忽然开始躁动不安。
它的爪子在水族箱底面拼命抓挠,浅浅的水面被激荡出水花。
【我想起来了!】
【他从卧室出来之后,站在妈妈身后一动不动。】
【然后他拿掉了口罩,说不要怪他,要怪只能怪……】
【我看到他的脸了,啊啊啊。】
顾少歧的心漏跳了一拍,目光紧盯小墨。小墨这是怎么了?难道它竟然听懂了大家的话?它想表达什么?
夏木繁将右手比在唇边,轻嘘一声:“它好像听懂了。”
龚卫国愣了一下,将目光投向那只拼命划水的草龟,咽了一口口水:“乌龟能听懂我们的话?小夏组长你是不是异想天开?”
孙羡兵瞪了他一眼:“此案几年未破,换点新思路不行?你管乌龟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就当是老天爷看不过坏人逍遥法外,所以派只乌龟来帮我们破案不行?”
孙羡兵此言一出,所有人同时望向顾少歧。
老天爷看不过坏人逍遥法外,所以派乌龟来帮我们破案?孙羡兵这句话直入顾少歧心底。五年半时间案件丝毫没有推进,经历过无数次失望的顾少歧近乎绝望,开始将希望寄托在鬼神之说上。
顾少歧迎上众人目光,点了点头:“或许,小墨真能听懂我们的话。”
连顾少歧这个当事人都认可,龚卫国还能说什么?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行行行,顾法医说得对,那我们就让乌龟提供点破案线索吧。”
夏木繁走到水族箱旁。
手指轻轻在透明的侧面点了点,发出“啵啵”的声响。
“我刚才说,凶手不仅身形与顾法医像,他的长像也和顾法医相似,所以才下意识地不愿意让顾明康夫妻俩看到他的脸,小墨是不是觉得我说得对?”
小墨开始继续划动脚掌,浅浅的水面不断荡漾。
【是是是,就是这样!】
【他和小顾很像,深眼窝,高鼻梁,皮肤很白。】
【尤其是眉毛,整整齐齐。】
夏木繁转过头看向顾少歧。
顾少歧的肤色的确很白,冷白冷白的,透着瓷器一样的光泽。眉毛是标准的卧蚕眉,眉尾向上高高扬起,眉身呈现两段微弯,眉色乌亮。他的眼睛不算大,但双眼皮很明显,眸色黝黑,眼白深冷,黑白分明。
深眼窝、高鼻梁、冷白皮,这样的搭配让他看上去有几分异域之美。
夏木繁脑中忽然闪过一丝疑惑:她看过顾明康、谢丽姣的照片,说实话,顾少歧和他俩都不太像。!
冯晓玉第一次见到宠物龟吃水果,欣喜地叫了起
来:“吃了吃了,它真的吃了!”
小墨一边吃苹果,一边美滋滋地对着夏木繁说话。
【你果然听得懂我的话。】
【小顾太懒,一天到晚喂我吃虾米,我要吃吐了。】
【还是你好,你是个好姑娘。】
岳渊咳嗽了一声:“可以开始了吗?”
夏木繁抬手:“好了!”
演员就位。
冯晓玉继续躺下装尸体。
龚卫国戴上口罩与手套,右手执“匕首”刺入虞敬左胸,嘴里还不忘解释:“刺入力度很深,直入心室,出血量少,但心包填塞,心脏停止跳动,大脑供血跟不上,一分钟即刻陷入昏迷。”
虞敬痛苦地捂住左胸,右手前伸,想要拉下龚卫国脸上戴着的口罩,喉咙里发出“啊……啊……”的痛苦□□。
龚卫国后退两步,避让开虞敬的右手。
虞敬慢慢跪下,身体向前一栽,倒地“昏迷”。
顾少歧看着眼前这一切,眸光黯淡,即使他强行忍住,但紧握的手、手背暴露的青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痛苦。
他的父母,就是这样被杀的!
夏木繁再次询问:“凶手为什么戴口罩?”
龚卫国代入角色,尝试分析凶手的心理:“我很谨慎,不想被顾明康、谢丽姣认出来,如果被他们看到脸,那就糟糕了。”
孙羡兵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脑袋飞速思考:“凶手有过敏性鼻炎,怕吹了凉风打喷嚏吵醒邻居?”
一说完,他自己先摇头,“不对不对,过敏性鼻炎戴口罩也没用,该打喷嚏一样打。”
冯晓玉趴在地板上不舒服,转过脸来说了句:“他是顾家的熟人?或者是一个家属区的邻居?”
鱼缸里的草龟小墨看到这一幕,呆愣了半天。
它感觉眼前画面很熟悉,熟悉到让它魂不附体。
【杀,杀人!】
【那个坏人又来了——】
【不是熟人,我不认得他!】
岳渊听不见草龟的心声,但他听到年轻人的猜测,摇了摇头:“我们排查了顾家亲属、朋友,以及整个家属区所有身高、体重相符合的男性,没有发现嫌疑人。”
顾少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声音有些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