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门外、走廊的医生、护士们都来听听这个故事。”
费雪兰紧紧咬着下唇,却又无计可施。
对方是警察,拿着警官证上门,正常问讯,她有配合的义务。
夏木繁的强势,让费雪兰如坐针毡。
可是,有什么办法?
故事,还在继续。
“新中国成立之后,费立言与穆立春成为英雄,慢慢走向政坛。费立言成为京都军区高层领导,穆立春则任京都第一医院院长,夫妻俩事业有成、威望很高,可是只要一想到夭折的女儿,便寝食难安。”!
经验告诉夏木繁,有情感就有牵绊,有牵绊就会有软肋。
只要进攻她的软肋,就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夏木繁继续问:“对顾明康、谢丽姣的死,你怎么看?”
费雪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背:“我很难过。”
夏木繁:“有多难过?”
费雪兰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他们还年轻,就这样死于意外,太可惜。”
看来,费雪兰对顾家父母并没有多少情感,对他们的死缺乏同情心,连一丝愧疚都看不出来。
夏木繁:“1990年10月18日,顾少歧父母被害那天你在哪里?”
这个问题让费雪兰放松了一些,她找了把椅子径直坐下:“我在学校。那天晚上和顾少歧一起在图书馆自习,然后各自回宿舍。”
夏木繁话锋一转:“
1990年10月18日,你的哥哥费青柏在哪里?”
此话一出,费雪兰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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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夏木繁,声音变得干涩:“我哥哥?这事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夏木繁的声音陡然提高:“现在是我问你问题!”
费雪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眼前这个女警明明看着比她年纪还小,眉眼间依然带着股少女的稚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千钧。
她以为,荟市与京都隔着千里万里,她与顾少歧只不过是男女朋友,警察不可能会找到她这里来。
费雪兰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我哥?他那天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夏木繁微微颔首,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视线平齐。
夏木繁的眼神似淬了火的刀,闪着逼人的寒光,这让费雪兰愈发紧张起来。
“你哥哥,和顾少歧是不是长得很像?”
费雪兰双手原本平放在双腿之上,听到这话之后双手渐渐收拢,大拇指指甲深深刺入食指第一指节内部。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这一刹那她想了很多。
警察既然找过来,询问费青柏那天的行踪,显然是有所怀疑。
可是,警察为什么会怀疑她,为什么会怀疑费青柏?
没道理啊!
事隔六年,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荟市警方将侦查重心放在“入室盗窃”这一点上,从来没有来京都医科大学做过调查。
今天警察怎么突然跑来问这些要命的问题?
费雪兰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轻咳了一声,并没有马上回答夏木繁的问题。
夏木繁淡淡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你和顾少歧谈了近两年的恋爱,你和你哥哥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他们两个长得像不像,你都不知道?”
夏木繁声音虽轻,但嘲讽意味很浓。
她的眼神太过锐利,费雪兰不敢再与夏木繁的视线相对,偏了偏头:“我对我哥太过熟悉,没觉得他和顾少歧长得像。”
夏木繁将手一抬。
孙羡兵和她默契十足,从文件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她手心。
夏木繁将照片放在桌上,慢慢推到费雪兰的面前“现在,你觉得他俩长得像吗?”
费雪兰视线下移,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张照片。
一张是顾少歧身穿警服,站在刑侦大楼停车场;另一张是费青柏身穿军装,站在军营前的全身照。
一样的颀长身材、深眼窝、高鼻梁。
乍一眼,差点以为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身衣服罢了。
警察从哪里找来的哥哥照片?
费雪兰的心跳越来越快。感觉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向她笼罩过来,而她却一点也不清楚夏木繁什么时候撒下的这张网。
费雪兰勉强笑了笑:“你别说,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俩是有点像。难怪我在
大学里第一眼看到顾少歧的时候就觉得亲切,原来他长得像我哥。”
夏木繁瞥了她一眼:“你不解释解释吗?”
费雪兰瞪大了眼睛:“我解释什么?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找的男朋友和哥哥长得像,这也犯法吗?”
夏木繁拿起费青柏的照片,仔细审视着他那张脸。
和草龟小墨说的一样。费青柏的眼角外沿有一个三角形的伤痕,听说是在战场上被弹片所伤留下的。
这是英雄的印记。
可惜,英雄却落草为寇,沦为杀人的刀!
放下照片,夏木繁以闲聊的口吻,慢吞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