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夏木繁话锋一转:“
1990年10月18日,你的哥哥费青柏在哪里?”
此话一出,费雪兰全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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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夏木繁,声音变得干涩:“我哥哥?这事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夏木繁的声音陡然提高:“现在是我问你问题!”
费雪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眼前这个女警明明看着比她年纪还小,眉眼间依然带着股少女的稚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千钧。
她以为,荟市与京都隔着千里万里,她与顾少歧只不过是男女朋友,警察不可能会找到她这里来。
费雪兰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我哥?他那天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
夏木繁微微颔首,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
两人面对面而坐,视线平齐。
夏木繁的眼神似淬了火的刀,闪着逼人的寒光,这让费雪兰愈发紧张起来。
“你哥哥,和顾少歧是不是长得很像?”
费雪兰双手原本平放在双腿之上,听到这话之后双手渐渐收拢,大拇指指甲深深刺入食指第一指节内部。
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这一刹那她想了很多。
警察既然找过来,询问费青柏那天的行踪,显然是有所怀疑。
可是,警察为什么会怀疑她,为什么会怀疑费青柏?
没道理啊!
事隔六年,所有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荟市警方将侦查重心放在“入室盗窃”这一点上,从来没有来京都医科大学做过调查。
今天警察怎么突然跑来问这些要命的问题?
费雪兰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轻咳了一声,并没有马上回答夏木繁的问题。
夏木繁淡淡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吗?你和顾少歧谈了近两年的恋爱,你和你哥哥做了二十几年的兄妹,他们两个长得像不像,你都不知道?”
夏木繁声音虽轻,但嘲讽意味很浓。
她的眼神太过锐利,费雪兰不敢再与夏木繁的视线相对,偏了偏头:“我对我哥太过熟悉,没觉得他和顾少歧长得像。”
夏木繁将手一抬。
孙羡兵和她默契十足,从文件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她手心。
夏木繁将照片放在桌上,慢慢推到费雪兰的面前“现在,你觉得他俩长得像吗?”
费雪兰视线下移,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张照片。
一张是顾少歧身穿警服,站在刑侦大楼停车场;另一张是费青柏身穿军装,站在军营前的全身照。
一样的颀长身材、深眼窝、高鼻梁。
乍一眼,差点以为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身衣服罢了。
警察从哪里找来的哥哥照片?
费雪兰的心跳越来越快。感觉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向她笼罩过来,而她却一点也不清楚夏木繁什么时候撒下的这张网。
费雪兰勉强笑了笑:“你别说,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俩是有点像。难怪我在
大学里第一眼看到顾少歧的时候就觉得亲切,原来他长得像我哥。”
夏木繁瞥了她一眼:“你不解释解释吗?”
费雪兰瞪大了眼睛:“我解释什么?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找的男朋友和哥哥长得像,这也犯法吗?”
夏木繁拿起费青柏的照片,仔细审视着他那张脸。
和草龟小墨说的一样。费青柏的眼角外沿有一个三角形的伤痕,听说是在战场上被弹片所伤留下的。
这是英雄的印记。
可惜,英雄却落草为寇,沦为杀人的刀!
放下照片,夏木繁以闲聊的口吻,慢吞吞地说:“这么像,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吗?”
费雪兰一时之间忘记了呼吸。
什么意思?这个女警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费雪兰飞快地看了夏木繁一眼,又快速低下头去:“一个姓顾,出生在荟市,一个姓费,出生在京都,能够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巧合罢了。”
夏木繁目光炯炯,盯着费雪兰的一举一动:“你紧张了。”
费雪兰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夏木繁笑了,但眼神很冷:“要不要测一测心跳与血压?反正这里是医院,测起来很方便。”
费雪兰一颗心被夏木繁激得一上一下的,难受得要命。
她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夏警官,你占用我的午休时间,就为了说这些八卦吗?我告诉你,我很忙!”
她作势要站起身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木繁好整以暇地转了转手腕:“急什么?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请你听一个故事。”
“故事?”夏木繁的话令费雪兰不得不坐了下来。
夏木繁示意孙羡兵将资料拿出来。
孙羡兵打开一份档案袋,取出一份重案七组这几天整理出来的人物关系图。
夏木繁将这份人物关系图推到费雪兰面前。
费雪兰一眼看过去,无数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最上端“费立言”、“穆安春”这两个名字令她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