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责任,自有法官裁决。”
这一回,刘彩阳没有再阻拦。
事已至此,警察二次上门,明显掌握了不少证据,刘彩阳心中忐忑,一边啜泣一边倾听儿子的话语。
诸亮所说,与杜昊然、乔朵他们所说的基本一致,看来他们并没有说谎。
唯一不同的,是诸亮提到猫粮时目光有些躲闪。
夏木繁问:“你知道猫粮有毒吗?”
诸亮目光不敢与夏木繁接触,垂眸看向地面,瓮声瓮气地回答:“不知道。”
夏木繁步步紧逼:“那装猫粮的鞋盒上为什么会有你的指纹?”
诸亮没有说话,刘彩阳却突然站了起来:“夏警官,这事就按我们家老
诸自杀结案行不行?我们家属不再追究死因,你们也别这么辛苦。就是几个孩子不懂事,想捉弄一下老诸,结果老诸一时想不开,带着有毒的猫粮去饭店,就这么死了。”
夏木繁慢慢将视线移向刘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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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阳脑子转得飞快,声音急促:“你们不是说了吗?老诸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拿着下了毒的猫粮去喂那些流浪猫,毒死猫咪之后再虐尸。他藏了这么久,以为谁都不知道,没想到被儿子、被儿子同学知道,觉得没脸见人,于是就自杀了。就这样结案行不行?原本就是老诸不干人事,何必把这些孩子们拖下水?”
夏木繁与虞敬、孙羡兵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是一起人命案,已经按刑事案件立案,警察目前要做的就是找证据、寻真相,可不是死者家属说是自杀那就按自杀结案的。
虽说诸升荣虐猫行为可耻,但他的生命依然受法律保护。
刘彩阳还要继续解释,却被诸亮拉住:“妈,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
诸亮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委屈与愤怒:“你从来都不肯信我!我小时候说爸爸故意冻死我的咪咪,你不信;我说爸爸在厨房里杀猫,你不信;现在我说我不知道爸爸拿走的猫粮有毒,你又不信!你这么着急地掩饰,是不是已经认定了爸爸是我害死的?”
刘彩阳愣愣地看着双眼喷火的儿子。
不肯信他?
是了,夏木繁说过,爱里面包含信任。
难道儿子说的,都是真的?
诸亮对夏木繁说:“我真不知道猫粮里有毒。”
夏木繁却没有立刻选择相信:“鞋盒上为什么有你的指纹?”
诸亮似乎想到了什么,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们跟我来。”
诸亮带着夏木繁走进厨房。
厨房收拾得很干净,浅灰色瓷砖地板,墙面也贴着洁白的釉面砖,灶台上纤尘不染,可见主人很爱卫生。
诸亮打开水池上方的橱柜。
两个鞋盒整齐摆放着。
一个红色、一个白色。
诸亮拿下那两个鞋盒,打开盒盖,红色鞋盒里装着一斤左右的猫粮,白色鞋盒里放着棉花,棉花上沾了些猫毛和脏物。
诸亮指着鞋盒里的物品,咬牙道:“我爸买了猫之后就放在鞋盒子里,猫粮也放在里面。”
看来,诸升荣为了掩人耳目,从宠物店买回来的奶猫迷晕或毒死装进鞋盒子,并藏在厨房里,等到家里没人了,他才将猫咪拿出来在厨房里进行处理。
诸亮指着橱柜里空出来的一块:“这里原本还有一个鞋盒,现在不见了,应该就是他拿到饭店去了。我上个周末回家来,悄悄察看过,每个鞋盒子都打开了,所以……会留下指纹。”
看着橱柜空出来的一块,夏木繁若有所思。
被诸升荣拿到饭店的鞋盒,是白色的,装着一斤左右的猫粮。
留在家里的鞋盒,是红色的,也装着
一斤左右的猫粮。
有没有可能,是诸升荣拿错了?
不对!
如果他以颜色进行区分,不可能搞错。
夏木繁看向诸亮:“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没告诉我?”
诸亮目光闪烁:“我翻橱柜的时候有点紧张,不小心把鞋盒打翻,猫粮也洒了一地。”
“洒了?”
诸亮道:“是的,我趁我爸出去买菜的时候偷偷进厨房,刚拿起鞋盒就听到门口有动静,我手一抖,把鞋盒都碰翻在地,里面的东西也都洒了出来。”
夏木繁目光一沉:“然后呢?”
诸亮:“然后?然后我就把东西都收拾收拾重新放了回去。”
夏木繁:“没有弄错鞋盒?”
诸亮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辜:“不都是一样的鞋盒吗?”
夏木繁:“没发现装猫粮的鞋盒一红一白?”
诸亮摇头:“我没注意。”
夏木繁:“有没有可能,你装混了?”
诸亮睁大了眼睛:“会吗?”
夏木繁拿出照片,指着诸亮投喂流浪猫时,脚边放着的那个装有毒猫粮的鞋盒:“他喂流浪猫时,拿着的是红色鞋盒。”
再指着现场照片:“他带到饭店的猫粮,用白色鞋盒装着。”
诸亮后退了两步,看着橱柜上那一红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