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来,立刻兴奋地迎上前来,接过鸟笼,看着小八哥说:“怎么样,它听话了没?”
不等夏木繁说话,张宏图先将鸟笼提到眼前,吹着口哨逗弄着八哥:“来,发财说话,说你好你好。”
张宏图口气很重,刚一张嘴,口腔里的臭味熏得小八哥差点晕倒,它烦躁地往后蹦达了几步,大声叫了起来:“滚蛋!滚蛋!”
这一下,张宏图闹了个大红脸。
他转头看一下夏木繁,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满:“这个,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调皮不听话?”
夏木繁的表情很淡然:“小八哥不喜欢和人类太过贴近,你跟他说话的时候不要和笼子靠的那么近,拿远一点,至少保持一肘的距离。”
张宏图半信半疑的将笼子放在酒店大堂的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笼子里的小八哥说:“来,发财,说句话。”
夏木繁在一旁指导他:“鸟类听不懂人类的话语,但是可以通过必要的手势和动作,来对他进行训练。”
说完夏木繁开始展示她的训练成果。
一根手指头:你好
两根手指头:恭喜发财。
三根手指头:长命百岁。
四根手指头: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五根手指头: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小八哥不断的说出各种各样的话语,它的口齿很伶俐,虽然声音有点暗哑低沉并不好听,但一只鸟儿又会作诗,又会唱戏,还会说吉利话,简直太让人稀罕了,不一会儿酒店大堂就围过来无数的观众。
“哎呀,这只八哥简直太聪明了。”
“这么会说话的八哥,怕是能卖不少钱吧?”
“简直可以上台表演了,真不错。”
不管是谁,只要他竖起手指头,小巴哥就会根据手指头的数目,说出对应的话语,和刚才调皮捣蛋的模样,完全判若两鸟。
张宏图兴奋得整张脸都泛着红光,眼睛里满是惊喜,他一把抓住夏木繁的手,上下摇晃着:“哎呀,你真是太会训鸟了。我们家这小八哥虽然人聪明,能说不少话,但是就是不肯听我的,一天到晚好话不说,尽说些骂人的话。现在你这个方法好,太好了。”
夏木繁使劲抽出手:“以后你也可以根据这个来进行训练。”
张宏图讪讪地说:“那个,还是请你帮我来训练吧。我看你这才花了一个小时就有这样的成果,我怕是花上几个月都教不会它。你放心,我可以给你报酬。要不,房费打五折?”
张宏图现在闲极无聊,每天养鸟为乐,这只小八哥他养了两年,精心照料,用心教它说话,可总是被它打击。第一次见到发财满嘴都是吉利话,他简直乐开了花,恨不得把夏木繁请到家里去帮他训鸟。
夏木繁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事,回头再说吧。”
不等张宏图说出更多感谢的话,夏木繁带着孙羡兵和虞敬离开了八方宾馆。
孙羡兵不知道夏木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坐上的士之后问:“夏老板,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夏木繁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深吸了一口气:“不是要去进货吗?我们到商业街去转转吧。”
下了的士,确认无人跟踪之后,夏木繁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开始打电话。
将一切事宜安排好之后,夏木繁走出电话亭,对孙羡兵和虞敬说:“走!逛街去。”
接下来夏木繁三人开始逛街、吃小吃、买衣服,全面开启买买买、吃吃吃的游玩模式。
而另一边,张宏图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张宏图住在离八方宾馆不远的锦绣花园小区。这个小区是惠州市最豪华的
别墅区,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物业管理到位。
张宏图拎着鸟笼子,心满意足地回到别墅,将笼子挂在客厅角落的鸟架上,给八哥喂了点吃的,继续教它说话,正玩的不亦乐乎,别墅门铃响了起来。
当保姆将杨文静和范阳平带进别墅客厅,张宏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杨警官、范警官,怎么又是你们?”杨家维与蔡池的失踪案,浣城警方来调查过无数次,张宏图早就看他们眼熟了。
这一次杨文静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与克制,她的态度变得强硬而尖锐:“我父亲一日不找到,我一日不安心,你也别想安生。”
张宏图没想到杨文静今天的语气会这么冲,明明平时看着懂礼貌、讲规矩、因为家属身份尽量采取回避态度的嘛。他叹了一口气:“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父亲在哪儿。能够告诉你们的,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你们自己去想办法破案啊,别老是来找我。”
范阳平摊开手,一脸的精明:“张老板,我们今天不是以警察身份过来的。杨警官的父亲失踪这么多年,我作为她的朋友,陪她过来找你聊聊天、回忆一下过去,总可以吧?”
杨文静的目光扫过客厅,目光停在鸟笼上,冷笑道:“我父亲是在你的宾馆失踪的,我不找你,找谁?您现在住豪宅、开豪车,每天遛鸟养鱼,日子过得逍遥快活,可是我父亲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想到这我的心就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