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和孟诚没有关系?孙羡兵在审讯桌上敲了敲,板起脸:“就讲你看到的事情,不要扯东扯西。”
熊飞良连连点头:“是是是,我只讲我看到的,保证不扯东扯西。”
“后来,我就看到张宏图和孟霞夫妻两个鬼鬼祟祟的在杨家维的房间门口徘徊。房间里传来了洗澡的声音,他们夫妻俩终于瞅到了他俩落单的机会,直接拿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响。”
“我当时好奇嘛,也凑了过去,准备看看热闹,结果一不小心把虚掩的门给推开了。门一开,好家伙,屋子里乱成了一团。张老板被杨家维压在地上,老板娘用一根绳子勒住了杨家维的脖子。老板娘一看到我就吼了起来,还不快来帮忙?赶紧把门关上!”
“我当时脑子嗡嗡的,根本没反应过来,被老板娘一吼赶紧把门关上,帮忙摁住了杨家维的脚。很快杨某某就没有再挣扎,估计
是被老板娘勒死了。”
“在厕所洗澡的蔡某一出来,老板和老板娘又扑了上去,我,我也帮忙摁住了他的脚,然后老板娘又把蔡某也给勒死了。我估计他们不敢用刀,怕在房间里留下血迹。后来他们把人杀了,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老板娘让我帮着把尸体背到隔壁工地,丢在刚挖好的一个大坑里。”
“我真的只是去看热闹的,被老板娘拉过去帮忙。人不是我杀的,真的,是老板娘勒死的。事后他们只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不要往外说。如果我敢说出去,他们就告发我杀了黄雁英。我现在自首,主动的说出实情,我这是戴罪立功,是不是?”
孙羡兵简直无语。
两罪并罚,死罪难逃,还妄想着戴罪立功呢,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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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审讯室里,夏木繁与孟莎第一次面对面。
眼前的孟莎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因为抓进来的罪名是聚众赌博,因此警察并没有给孟莎铐上手铐。
孟莎穿着一条宽松的真丝花裙子,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项链颗颗浑圆莹润,富态的脸上只有浅浅的皱纹,看得出来她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如果不是手上粗糙的皮肤与厚厚的茧子,很难看出曾经她也在厨房辛劳过。
孟莎的坐姿很轻松。双手自然下垂,后背靠在审讯椅上,抬头看着眼前的夏木繁,嘴角扯了扯,说话夹枪带棒的。
“警察同志,我只是闲了和朋友们一起打打麻将,不至于进审讯室吧?你是不是杨文静的朋友?故意来为难我的吧。我告诉你们,警察办案可不能刑讯逼供。我好歹也在浣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多多少少认识一些人,你们批评几句罚点钱,差不多就得了,不要得寸进尺啊。”
夏木繁不急不恼:“认识不少人?不妨把他们叫过来见见?”
孟莎讪讪一笑:“嗐,我就是开几句玩笑,你们怎么还当真了?”
夏木繁面色一沉:“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审讯室,不是你开玩笑的地方。”
孟莎被夏木繁的话语中的严厉吓了一跳,目光微敛,看上去老实多了。
夏木繁问:“十四前,杨家维在八方宾馆住店,据你和你丈夫所言,傍晚时分有一个女人将他们带走,此后就没有再回来,是不是这样?”
孟莎没想到夏木繁根本不提聚众赌博的事情,反而说起这一桩旧案,内心一沉,点了点头:“是的。”
夏木繁说:“我们请来京都的刑侦画像师,对你们所说这个女人进行画像,根据画像找到了她。”
孟莎万万没有想到,她和丈夫信口胡编的那个女人竟然会被警察找到,不由得瞳孔一缩,皱起了眉毛。
夏木繁说:“这个女人告诉我们,杨家维和蔡池想要买便宜的电子手表和收音机,这才找上了她。她当时领他过去只是去拿货,拿到货之后他们八点左右就回到了宾馆。”
孟莎瞪大了眼睛,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可能!”
夏木繁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孟莎张了张嘴,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
——根本就没有这个女人!那个女人是我和丈夫现编的。模样完全就是照着街上那个开三轮车的女人说出来的。
——没有这个人,你们警察怎么找得到?即使找到,她也不会在那个时间点来过八方宾馆,更不可能认得杨家维,还带着他们去买电子产品?开什么玩笑!
可是,理智回笼,所有话都卡在喉咙里。
不对。
胡编乱造的女人怎么可能真找得到?除非……眼前这个女警说谎!对,一定是警察在诈她。
孟莎反应很快,立刻明白过来。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孟莎坐了回去,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一改刚才的震惊,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笑:“没有这回事,当初就是这个女人把杨家维和蔡池带走。带走之后,杨家维和蔡池再也没有回来,那个女人在说谎。你们应该好好审审那个女人,说不定杨家维他们两个就是被她给害死了。”
见孟莎不上套,夏木繁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狡诈无比,心理素质很好,想要撬开她的嘴恐怕很难。
夏木繁不想和她继续纠缠:“到底是谁在说谎,我们自然会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