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昕对他挥挥手,目送后终于松了口气,遗憾:“他甚至很懂得看场合,我还在想如果他一直在场我们要怎么聊天呢,结果人家识趣地给我们留空间了。”
“真是个优质男。”
“我是觉得。”叶伏秋捏着吸管搅动里面的冰:“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先考虑合适才对。”
焦昕笑了:“你真这么觉得的吗?”
“一个曾经跟祁醒那种男的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真会说出这种话吗?”
“一旦结婚可是未来几十年到老,你跟一个连爱都说不出口的男人未来面对柴米油盐,能挺得住吗?”
对方几句话,问得叶伏秋哑口无言。
这些年,长辈们总劝她早点给自己做打算,又强调,找一个喜欢她的,而不是她喜欢的才重要。
长辈们口中的经验之谈是现实,她也接受了。
可现在焦昕两句话,却让她开始怀疑。
为什么婚姻不能是她喜欢,也喜欢她的双向箭头呢。
婚姻,本来不就该是,两情相悦的勇敢之举么。
“虽然我赞同那样完美的情况很少见,但我没遇到之前我就不结婚呀。”焦昕活得很自由,就算家里时不时催婚,她也不从:“但你不是。”
“秋秋,现在不是就有那么一个人,摆在你面前吗?”
叶伏秋立刻意识到关键,问:“你知道祁醒来滨阳了?”
焦昕瞬间被噎住。
呃……
这么敏捷吗……
“这不是重点!”她拍拍对方大腿,强调:“问题是你不要在这种人生大事上犯糊涂,选错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你就告诉我,你还惦记祁醒吗?”
叶伏秋又遇到了一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要说不惦记
,肯定是假话。
怎么会不惦记,这个人,这四年,在她的身体里,梦里,从未淡去过。
可他也已经是,她恐惧,自卑,难以接近的对象了。
“他跟你说过什么吗?”她反问,说:“我和他……有很多事,不好解决。”
“他是没和我说太清楚,不过他从崇京回来以后,我倒是在不少酒局都看见过他。”焦昕也是霄粤湾上流圈的,出去玩难免会碰到他。
“那时候他不许所有认识你的人提起你的名字,比如我和陈助理,大家都挺战战兢兢的。”
“祁醒的状态堪比颓废,整个人都没了以前的精气神,也不拿架子了,什么人都能过去跟他喝一杯,吊儿郎当笑两句。我不喜欢他那个样子,你知道的,目中无人才是他的风格,他那样跟那些随便称兄道弟的纨绔有什么不一样。”
“听说他身上有伤,还喝得烂醉,我去他身边让他打电话给助理来接他。”焦昕说到这儿,有点不忍,眼神变了变:“他喝得不省人事,还念着你名字呢。”
“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过来……带他回家。”
“带他回家”这一句,直接刺中了叶伏秋最软弱的地方。
心脏好像漏了一块,往下汩汩淌血,她举起双手都盖不住。
“我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焦昕回忆着给她叙述:“他就说……”
【不分……】
【我们不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焦昕真的很费解。
叶伏秋脸色逐渐不好,不知该如何回答,再开口嗓音干涩:“他后来怎么样……你知道吗?”
“他颓废了一阵子,后来,后来我就不怎么见着他了。”焦昕跟她交代:“好像是都不怎么住在祁家,在暗香山那边久居,后面还出国了好久。”
“他啊,我听说好像有病,具体什么病不知道。”
“不过再回来的时候,人就完全好了,看着挺健康的。”
“他生病这事,你知道吗?”
叶伏秋点头。
从好友的只言片语中,她都能想象到那时候祁醒的状态。
连祁家都搬走不住了,想来是不想再在曾经有她的环境里多待,不想触景想起她。
那时候祁醒应该很恨自己吧。
可即便这么恨……
叶伏秋悄然按了按眼角,忍着生理酸涩。
你为什么还要在醉后叫我带你回家呢。
…………
告别了回公司上班的叶伏秋,焦昕独自一人留在咖啡店里,操心得很,她喝着咖啡拨通了电话,半晌,对方接通。
焦昕望着窗外,无奈一句:“祁大少,祁总,你要是再不着急,赶紧做点有用的。”
“秋秋真就要跟人走了。”
“那位荣先生真是个不错的人哦,换我,我都想考虑考虑跟他过日子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甩了一句:“行啊
,回头就给你俩安排相亲,你负责把他钓走。”
“你要不去,我就跟你没完。”
说完挂了。
焦昕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半晌骂了句衰仔,“有病啊你,大老远过来给你当僚机,还这个态度……”
“活该追不到妹。”
…………
下了班,叶伏秋拖着一身疲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