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开始白禾差点摔他腿上,还以为他又要压制她,死命挣扎,祁浪索性双腿分开,将她拉入了怀中:“休战。”
他喘息着,呼吸里喷出热气,“缓缓…”
白禾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来,却不想一个整个坐在了他双腿敞开的怀里,她想跑、又被他拉了回来:“别想从后面偷袭,你现在是我的俘虏。”
“……”
白禾也没力气跑了,只能这样子,背靠他硬邦邦的胸膛,僵硬地坐着,为了能够舒服点,试探地将后脑靠在他锁骨边,全身力气压了上来。
祁浪双手撑着后面的沙地,大口地呼吸,似没注意到小姑娘细微的动作改变,亦或者注意到了,却不在意。
于是白禾安安心心地靠在了他怀里。
过了会儿,言译拎着装满水的矿泉水瓶走过来。
白禾生怕他又点燃战火,连忙拍拍身边的位置:“不玩了,休战休战!过来休息会儿。”
言译看着这俩人的姿势,眉头微蹙,想了想,躺下来后脑枕在了白禾的大腿上。
这一躺下来,满天星星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晚风微凉,远处海岸线渔火点点。
他感受到少女的手温柔地抚着他的头发,当然这是来自于姐姐的爱抚…但言译身体里的浪潮,却丝毫不弱于这一股股推向海岸的潮汐。
“阿一的头发,很软,像小猫毛。”白禾评价。
身后祁浪温热的呼吸,拍在她颈项边:“你摸我的。”
于是白禾伸手揉了揉祁浪的短发,发根似乎很硬,发丝也要粗壮许多。
“你的,像短毛小狗的硬茬子。”
“他是猫,我就是狗?”他不满地问。
“你本来就很狗。”
祁浪轻嗤了一声,低头看手机,白禾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手机屏幕等于就搁在她眼前,她想礼貌性地避开,都避不开。
微信消息有99+的红字提醒,但祁浪连戳都没戳进去。
他不爱回消息是常态了,可能大多数都是群消息,不过这里面,少不得有许多女生在找他吧。
当他的追求者、暧昧对象,或者恋人,真的会是很心累的一件事。
白禾绝不要。
当朋友是最好的,这样他不回消息,还能给她解释一下是因为没看到。
如果成了恋人,以他的天生的渣男气质,怕是连解释都不会有。
白禾看他戳进了外卖软件,似乎要点烧烤宵夜。
打打闹闹这么一阵子,三个人都有些饿了,白禾看着他点餐,也很不客气伸手去戳菜品:“我要中翅,还要小黄鱼,阿一吃什么?()”
言译还没说话,祁浪接嘴:他吃屁。㊣[(()”
“……”
白禾用胳膊肘戳他一下,护犊子道:“你别总欺负他!”
言译说:“白禾帮我点吧。”
白禾给他点了他最爱吃的鸡尖和掌中宝。
祁浪幽幽地冷嘲:“姐姐两个字,在你这儿烫嘴是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年下不叫姐…”
言译生硬地打断他:“你又找死?”
祁浪:“来啊,老子正好恢复体力了。”
白禾:……
“能消停一会儿吗!烦死了!”
在白禾的愤怒镇压下,战火才算没有重燃,三个人坐在沙滩边吹着徐徐温柔的海风。
没一会儿,烧烤送来了,祁浪还点了啤酒。
不过白禾是见识过他不胜酒力的样子,只让他喝了几口,就不准喝了。
言译和她倒是无所谓,一杯一杯地干着,祁浪也不阻拦,反正他保持清醒就行了,他俩随便喝。
他是他们三个中最大的,理应像家长一样看着他们,保护他们。
“你们还记得高一那年,我们去山里看萤火虫吗?”白禾忽然想起一段往事。
“记得。”祁浪说,“我带你们去的。”
“天黑了,困在森林里找不到路,还惊动我爸妈报了警。”
言译嘲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做的计划攻略,等到天黑了把我们往森林里带。”
祁浪:“萤火虫不等天黑看,你在白天给我找出来一只试试。”
“你不知道那片林子晚上会迷路吗?”
“攻略上又没说,只说那一片有萤火虫,你知道现在要找一片有萤火虫的林子有多难吗?我这不是为了满足小百合十六岁的心愿。”
言译对白禾说:“所以让他做计划的最终结果,就是把所有人置身险境。”
白禾:“……”
对他俩,她真是没话可说了。
因为长大了吗,她养的两只小公鹦鹉,性成熟之后,就开始相互啄羽毛打架了,其中一只脑袋上的毛都被啄秃了呢。
女孩子就可以像小时候一样相亲相爱,譬如她和苏小京,男生就不能。
可真是…没劲透顶了。
三个人在海边带到了午夜时分,酒也喝到了微醺状态,祁浪跟言译斗嘴斗了一晚上,中途俩人一起去上厕所,路上还打了一架,言译鼻梁都磕破皮了,委委屈屈回来找白禾告状。
白禾晕晕乎乎摸着他的脸,心疼地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