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跑来接住他的少女,追在他身后一声声唤她“祁浪哥,等等我”的少女,他捧在掌心里疼爱了这么多年的人…
她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白禾哽咽着,手掌的酥麻抵不过心尖的疼:“祁浪,我答应言译不是因为言叔叔的救命之恩,不是…”
不全是…
祁浪捧着少女淌泪的脸蛋,用掌腹替她蹭掉泪痕:“你告诉我,你喜欢他吗?喜不喜欢他?”
“我喜欢的人…”白禾咬着牙,没有说下去。
她喜欢的人离得那么近,可是从来看不到她,他跟别的女生告白还要拿她当排练的演员。
这么多年了,真的好累。
“祁浪,今晚不去湖心亭了,下次吧。”白禾看着他,“如果还想当继续当朋友,今晚的发疯,到此为止。”
“好,好…”
祁浪狼狈地退后几步,身形几乎踉跄,冷冷笑着,“你们两个…很好…”
白禾看着少年离开的萧索背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她忍不住喊了声:“祁浪,回学校啊,你去哪里!”
他头也不回,一如年少时那般离经叛道。
白禾回头,看到言译流鼻血了,浅色卫衣的胸口淋淋漓漓全是血,殷红刺目。
言译本来就有鼻炎,小时候流鼻血是常有的事,鼻腔内毛细血管很脆弱。
这一下子,不知道怎样才止得住。
白禾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摸出纸巾,让他按着鼻子,她带他去了校外步行街的药店,让医生帮他想办法止血。
弄完这一切,已经十一点多了,宿舍已经宵禁,她和言译怕是都回不了学校了。
“怎么样,还疼吗?”药店门口,她踮着脚,关切地看着他的鼻子。
“疼。”言译说,“疼的快要晕过去。”
“再装像点,我也许就信了。”
言译提唇微笑,浅浅的,却很幸福。
“你还能回宿舍不?”白禾问他。
“可以回,但会被宿管老师记下来,扣平时的操行分。”
“我也是。”
这种情况下,只要没有查寝,不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言译提议:“去祁浪公寓住一晚?我知道门锁密码。”
白禾眯起眼:“真的假的?你还想让他半夜把你从床上拖出来,再狠揍一顿。”
“他打不过我。”言译说,“刚刚是没防备让他钻了空子,别忘了,我拳击和格斗比他厉害。”
“是是是,我们一最厉害了。”白禾笑着捏捏他的脸,“不过,你最近还是不要见他了,省得他又发疯。”
“你知道他为什么发疯?”言译收敛了笑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担心我吧。”白禾说,“咱们这么多年,他担心我,很正常,又是那样暴烈的性格,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言译没有多言,点点头:“也是。”
“所以,今晚怎么办啊?”
言译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十分钟后,言译带白禾来到了旅游区的一家高档观海酒店门口。
白禾踟蹰地站在阶梯,看看酒店明亮干净的大堂,又看看身边的少年…
成为情侣的第一天,就要住酒店吗?!
救命!
小姑娘耳垂火烧火燎地点燃了。
言译说:“天桥底下的桥洞,和舒服温暖的酒店被窝,你选一个吧。”
白禾:“还有得选吗?”
“桥洞也行,自然通风,还能听流水声。”
白禾:“那你去住桥洞吧,代我跟小
老鼠问好。”
说完(),她迈步进了酒店大厅。
打定了主意⒙()_[((),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再说,她跟言译睡了这么多年的同屋,住一个房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嗯,没事的。
白禾走到前台,正要开口询问有没有房间,言译拉住了她,顺势摸出手机:“网上订吧,便宜点。”
“也是啊。”
于是两个人坐在酒店沙发边,白禾靠着他的肩,和他一起看酒店的房间价格。
“这家酒店蛮贵的嘞。”她不禁感叹,“五百八,六百八,八百八,还有一千多的!比学校外面的酒店贵多了,阿一,怎么不住学校外面的?还方便。”
“学校外面的,我觉得不干净。”言译说,“挺多情侣住过。”
“噢,这样。”
莫名的,这个话题让尴尬症患者白禾更加窘迫。
她最好不要说话了。
言译看着房间价格以及房内图片,问她:“开个一千多的?”
“会不会太贵了!”
“还好,第一次跟你住酒店,我想有好的体验。”
白禾忽然有点汗流浃背的感觉。
他不会在今天就要…
老天爷啊!
白禾嗓子有点干,竭力咽唾沫,紧张得口水都不分泌了好像…
“事先声明,我给你买烟花已经花光了这个月所有零花钱。”白禾弱弱地说,“要A房钱的话,那就选300以下的酒店。”
言译轻笑,抬眸望着她。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