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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有了警惕,回去就叫人把他朋友叫来,让他死心。

拍拍他,“若真有心再娶,不如看看别人。”

可哪有那么容易死心,而且宗伯恭说得不明不白的。

方时图皱眉,“就因为那什么彭家,你好友就觉得不行?”

宗伯恭点头。

方时图立刻要驳,可宗伯恭先打住他的话,“听我说完。若真无关紧要,他不会提醒的。而且曾经的彭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罗彭两家肯定是有死结斗到一定地步了,对方才特地提醒我让你死心,最好放弃。”

他知道,时图会让他打听肯定是已经心里极喜欢,但没有办法,现在这个情况他不放弃,难道还非得到撞了南墙了才肯回头?

“时图,他不会无的放矢。”与仲孙恪共事多年,他很清楚这点。

宗伯恭这声说得极为郑重。

方时图听出了其中意味。

脸僵了僵,不禁长叹一声:“……真不行?”

“嗯,最好放弃。”

唉。

可方时图是真不甘啊,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句:“我娶了她带她去西北再也不回来也不行?远离那彭家还不行?”

宗伯恭则说:“彭家早已经没了。”

方时图眼睛睁大。

既已没了,那为何他刚刚还口口声声说罗彭两家暗地里的事不简单?

宗伯恭摇头,“就是没了对方依然特地提醒我这一句,我才和你说最好不要!明白了?”

“当年的事绝不简单,你掺和进去没好果子吃的。”

这……倒是也有道理。

好吧,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得进去话。

方时图叹气,无奈极了,“好。”

宗伯恭只能拍拍他以作安慰。

既然人不能娶,那他找人画幅画总没关系吧?方时图月底再见到娥辛,实在是觉得她越看越好看,便叫了身边的一个老先生来,“好好看看,回头给我画下来。”

老先生于是盯着那边一错不错的看,力求逼真。

画在三日后终于完工。

是画废了一张又一张,最后只有一张偶然之下有些神韵的,被方时图留了下来,他把画就挂在屋里内寝。

挂上的第三日,这天下午,方时图正算着帐时,突然见小厮跑过来。

皱眉望过去,“何事如此慌张。”

小厮:“大爷,宗伯大人来了。”

“带进来就是。”方时图又翻账本。

“但不止宗伯大人,还有几人一起随行,宗伯大人暗示的意思是,您最好亲自去大门处迎。”

嗯?

方时图于是起来,且边走边说:“其他人还有谁?”

“具体名姓小的不知。”

那他亲自去看看。

方时图见到人时,只见宗伯站在最左边,在宗伯的最右边,站着一文儒,文儒与宗伯之间,是一束冠男子,男子眼神淡淡,形露王气。

方时图下意识觉得对方不简单。

连动作也下意识收敛了。

而两人相见,最紧张的其实是宗伯恭。

有谁能知道他现在的心情?

原来仲孙恪如此告诫他,根本原因不在彭家,而是,而是陛下。

难怪了,难怪仲孙也只提那一句,他再问就怎么都三缄其口。

他今日才知道,也才深受教训的明白,娥辛是动不得的人。

他当日的宅子不是陛下觉得位置好想要,更不是陛下仅仅为了他自己想要,一切只是因为,他和罗娥辛的屋宅相邻。

这才是陛下会问他要宅子最真实的原因。

今日一切都明白了。

被无声中罚了一顿后怎么都明白了。

仲孙终于肯跟他说,也不对,应该是因为时图的出现,陛下授意仲孙不得不跟他说了,所以他才能知道陛下与罗家女的秘辛。

得亏时图听劝……宗伯恭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会儿,他摆着不露痕迹的表情,朝方时图示意,“去倒杯茶吧,我带朋友过来看看。”

方时图权衡之下,说好。

蓟郕不仅仅在这只逗留了喝茶的片刻功夫,他还留了饭。用饭途中,才是他来这一趟的本意。

看一眼宗伯恭。

宗伯恭知道了,这是要他灌时图酒的意思,酒后吐真言……

默默拿起酒杯,和时图相对喝了起来。方时图喝着喝着就不觉对劲了,可没有办法,宗伯是他生死之交,应该没道理坑他?于是最后他给几杯他就喝了几杯,喝到最后烂醉如泥。

蓟郕没耐心等他烂醉如泥,在他醉了之前,已先离席,此时在园中不知在看什么。

宗伯恭喝到这会儿其实也不太清明了,但他好歹比方时图酒量好些,这时强撑着,拍拍他。

“你可死心了?”

“嗯?”方时图说话都说不清了。

宗伯恭加大音量,“你死心了没有?”

“嗯。”

宗伯恭松一口气。

喝成这样,肯定是真话了!他能给陛下一个交代。

招呼旁边的小厮来,“送你们大爷回屋去歇着。”

“哎。”

宗伯恭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