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伸手去腰包里找手帕,却没有找到。
难道出门忘带了?
正迟疑着,斜侧里伸出一只手,递了块月白色的手帕给她。
那手帕在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缎面细腻,可见材质极好。
苏宜丹以为是同桌的女客给她的,嘴里念着谢谢接了过来。
谁知一抬头,又看到了那张熟悉又俊朗的可怕的脸。
苏宜丹:“……”
还有完没完了。
萧寂言表情淡淡地看着她,发现她呆愣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才低了低头,盯着她嘴角的猪肘汤汁。
“……怎么能吃得这么脏?”
男人说话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苏宜丹立即捕捉到那丝一闪而过的嫌弃。
这话说得好像她是个邋遢的三岁小孩一样,可猪肘子就是这样,他萧寂言来吃也一样要脏嘴角的!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索性抿起嘴角。
尤其手里还抓着新帝的帕子,她哪里敢用?简直烫手,一时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
男人疑惑问:“怎么不擦?觉得这样好看?”
苏宜丹只得捏了一点手帕的尖尖,硬着头皮轻轻擦着,生怕弄皱了对方这昂贵的手帕。
萧寂言看了一会儿,耐心告罄。
索性扯出她手里月白色的帕子,自己上手,对着女子红嫩的唇胡乱擦了几下。
他是一点也不算温柔的人,幸好帕子足够柔软,否则苏宜丹的嘴都要破了。
但即便如此,女子的嘴角周围还是红了一点,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男人微微愣了一瞬,而后将手帕往她手里一塞。
心想,细皮嫩肉的。
院中四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压制不住的低微吸气声。
苏宜丹这才发现,原本热闹的侧院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各个屏气凝神地望着门口这块。
尤其正中间的姚曾柔,目光烈烈,好似箭头一般直直往她脑门戳。
那么多人,刚刚居然就这么看着萧寂言——
给她擦嘴。
苏宜丹的耳根倏地红了,一时有种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的尴尬感。
偏偏始作俑者浑然不觉,直起身之后她只能望见对方冷峻的下颌,独自心乱如麻。
所以……萧寂言到底为什么要给她擦嘴啊?
好丢人!
他又不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