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比她位分低的妃子了。

不过，她现在有太后这个靠山了，不慌。

这次的清理之后，寿宁宫肯定比之前更安全一些，她来找室友聊天也更方便些了。

林迎突然出声：“月月，你以后得防着那张德妃一些，我倒是没想到看着最低调的她居然会收买我宫里的人，还不止一个，倒是咋咋呼呼的郑贵妃居然没什么动作。”

柳听月点头，郑贵妃看着跋扈，但的确是一副没心眼的样子，倒是这还没正面打过交道的张德妃更让她在意。

“对了，那个太监说你最近对武学颇感兴趣是怎么回事？”

林迎摆手：“我不是从小跟着爷爷练太极嘛，几天不活动筋骨，总觉得不自在，所以有时忍不住想比划两下，可能他扫院子的时候看见了吧。”

“你可别劝我不练啊，没点武艺护身我总觉得心里虚虚的，而且以后我还得保护你们呢。”

柳听月笑道：“谁要拦着你了，其实，他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也好。”

林迎一直是个暴脾气，喜欢能动手的就不多叨叨，她还拿过散打比赛的冠军呢，但这个太后本身是不会武艺的，她早些立“对武学感兴趣”的人设也好。

……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张德妃就领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兰香出了门，带着她亲自采的露水往寿宁宫走去。

昨日寿宁宫的事并没有传出去，但昨天傍晚她恰好派人来找那小羽子，谁知对方全然没有上次那贪财的样子，反而十分惊恐，不等她这边的人说话，直接转身就走了。

这让张德妃意识到她收买对方的事可能已经暴露了。

不过对方还能手脚完好地待在寿宁宫，说明太后并没有那么生气。

毕竟，她的做法也没有恶意，不过是想讨好太后罢了，而且，之前传的消息明显是假的，太后喜爱武学，谁信啊。

这个太后的性子她十分了解，爱美，喜欢听别人奉承她，所以，她早早就去采了清晨的露水，据说这种露水美颜效果很好，正好用来讨太后的欢心。

快走到寿宁宫时，张德妃已经调整好笑盈盈的表情，但她的笑容很快僵住了。

寿宁宫门口此时没有守门的人，倒是外院传出一片哼哼哈哈的声音。

“这群刁奴成何体统，如果惊扰了太后该怎么办？”她正准备去惩治刁奴，来讨好太后。

但等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话就噎在了喉咙里。

正站在人群最前面，练得十分起劲的，不正是太后本人么。

此时的太后穿着一身短打，脸色因运动而红扑扑的，她抬眼看了一眼来人，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一套太极打下来，可谓是行云流水。

后面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认真学着，边学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个西瓜圆又圆，劈它一刀成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

太后打完自己那一套，又开始指导其他人：“对，双手先在胸前抱球，然后一只手绵绵地向下劈，然后双手左捋、右捋，双掌慢慢向前推，对，就是这样，很好……”

德妃愣住了，而林迎转身时也恰好看到了她，“怎么，德妃也要一起吗？”

“不，不用了。”张德妃放下采的露水，吹捧了几句就落荒而逃，太可怕了，她已经看不透这个世界了。

德妃挪着麻木的步伐离开寿宁宫的时候，耳边还不停萦绕着“西瓜劈两半”“你一半来他一半”的声音。

“娘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身边的宫女兰香小心地问道。

她再不出声提醒，自己的娘娘就要走到前面的池塘里去。

德妃想了想，说道：“去御膳房要个西瓜吧。”

兰香：？

这寒冬季节，西瓜自然是没有的，但张德妃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既然直接讨好太后行不通，她可以迂回一点。

她把目标放在了最近颇得太后喜欢的柳才人身上。

她边走边琢磨着，“之前，柳夫人是不是一直说想见见女儿来着？”

……

下午，长秋宫门口，小六子再次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这柳才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小六子，你来了。”柳听月热情地招呼道，她今天特意没去寿宁宫蹭饭，为的就是等小六子。

“上次我让你帮忙留意的事怎么样了？”

这些天，她和林迎也在想办法找宫中行为有异的人，但目前还没有发现端倪，她便想起要再找小六子问问。

小六子挠了挠脑袋，答道：“回禀娘娘，奴才暂时还没什么发现行为异常的宫女。”

“好，你还是多留意，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柳听月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她和小六子叮嘱几句后，便拿着食盒进了门，边吃边思索。

“她们不会也穿成妃子了吧，要不让林迎找个由头让妃子在一起聚一聚？”

……

“叩叩叩。”

屋外，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柳听月诧异地竖起耳朵，“难道是小六子想起什么消息去而复返了？”

她索性收好了食盒，起身开门，谁知打开门后却看见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