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2 / 4)

三个脑袋凑一起看信,管家单手握拳拍打掌心,着急的原地垫脚。

时爹看完信后,对管家道,“算是好消息,你先下去吧。”

管家走后,时爹才掏出信封里的另外一封信,那封信像是大力撕开了两半,字迹确实是时家堡的族长。

时娘看后,气的面色铁青,咬牙恨不得杀了时家堡的人。

竟然背地捅刀要至小酒于死地。

面对这种结果,时爹倒是没惊讶,反而细细琢磨卧龙岗大当家的字迹。

狂傲不羁笔力狷狂,字迹架构疏朗阔达可见雄伟之气,并非暗沟鼠辈能写出来的。

卧龙岗大当家换人了?

时爹轻拍时娘后背,顺气道,“我看这大当家说的可信,他说只是暂时扣留小酒一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届时定完璧归赵。”

“巧言令色!那大当家哪是纯善之辈,臭名昭著人尽皆知!”

“我可怜的儿子,日日在土匪窝里受苦。”

“可能换人了,这样,咱们再派人打听打听。”

另一边,卧龙岗的时有凤也在为能回家而努力。

霍刃说了回家条件后,时有凤奇迹般的病情好转,头不昏眼不花,能下床走路了。

可是他没有换洗的衣物。

连日来冷汗热汗不断,还防备着土匪头子不敢脱衣擦身,浑身都黏着难受,手脚腕的伤口慢慢结痂了。

时有凤很能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邋里邋遢的,土匪更加对他没兴趣。

为此,时有凤自己把一头青丝揉的乱糟糟的,可一放下来,水波柔顺似的漾开亮光,小柿子和秀华婆婆看了直夸好看,惹得门外的土匪频频探来。

时有凤挎着肩膀泄气。

门外霍刃吹着口哨,“地上有泥灰,我给你刮点?”

语气带着看戏的调侃。

时有凤被流氓口哨吹的脸红,刚想回嘴,秀华婆婆忙摇头,示意他别意气用事。

秀华婆婆倒是暗暗着急,小声道,“小少爷,要不你给大当家的示弱,你身上这衣服……得换换了。”

秀华说的委婉,时有凤听了脸都烧红了。

可要他问一个土匪要换洗衣物,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时有凤低头嚅声道,“对不起,你们还是忍忍吧。”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

“霍大哥,我拿了些换洗衣服来,想必屋里那位……”那人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似的,眼巴巴的望着霍刃。

霍刃道,“小乞丐。”

门外来人噗嗤笑出了声。

“霍大哥怎么如此对待时家娇滴滴的小少爷呢,我这衣服虽然粗糙比如城里细软精贵,但总比没有好吧。”

“送进去吧。”

不一会儿,门口进来两个哥儿,一主一仆的样子。

来人高挑瘦劲浮粉簪花,腰间别了把弯刀,对时有凤瞧了又瞧,温柔一笑,“小少爷莫要嫌弃。”

都是些干净的衣服,对于时有凤来说不亚于雪中送炭。

时有凤感激道,“哪会,谢谢你。”

对方说几句话后就出去了。

时有凤叫秀华婆婆关了门,守在门口他换衣服。

白天还是很紧张,光线从到处破破洞洞的缝隙射进来,落在时有凤光着的背脊、手臂上,他僵硬且冷的颤抖。

窸窸窣窣换衣服时,门口响起了对话声。

“霍大哥,我这把弯刀怎么越来越不快了?”

“我看看,刀口钝了,磨刀的手法不对。”

“那霍大哥教教我嘛。”

“恶心呢。”

“幸好我还没吃早饭。”

外面人脚步重重跺了几下,气冲冲走了。

时有凤觉得那土匪说话真难听,明明这个哥儿只是请教他,不教也不用这么言辞羞辱。

他身上换了件细麻的灰白色衣袍,鞋袜也换成了鹿皮靴子。

放普通百姓身上这些算顶好的了,但是满白都比这穿的好。

时有凤忍着贴身衣物粗糙的刺痛,倒是没抱怨什么,反而很是感激那哥儿。

“他也是被抢来的吗?”时有凤小声问秀华婆婆。

“不是,他叫浣青,是前任大当家的小儿子。”

难怪他送来的衣服看起来比小柿子和秀华婆婆穿的都要好。

只是这些衣服身上都熏有香料,香味浓烈的刺鼻。

时有凤自己家就有香料坊,闻惯了顶级奢侈香料,再闻这些低劣气味,他不是故意的,可也不停打喷嚏。

时有凤揉揉鼻尖,眼泪咳嗽出来了,水汽汪汪安抚自己道,“没事,习惯习惯就好了。”

又过了几天,霍刃叫时有凤去聚义堂吃早饭。

这些天都是秀华婆婆带着吃食去屋里伺候人。

这无疑引起了土匪们不满。

众人对时家堡的挑衅还怒气冲冲,到头来他们却还要好好的供着时家小公子?

更多的是,霍刃拒绝交出时家小公子让众人平息怒气,还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聚义堂的伙食全扣了。

他们当土匪是为的什么?不就是吃喝玩乐做个土皇帝?

以前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