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兔耳朵,哑声笑:“小兔子,勾得哥哥魂都没了。”
夏仰捂住他嘴,一点也不想听他浑话连篇,又被他圈着手带着往下,咬着她唇说:“握紧点。”
“我不行。”
她声音低如蚊蝇,脸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段宵笑得混里混气:“用两只手啊宝宝。”
……
后半夜她被折腾得够呛,段宵的酒意倒是全无。他穿着浴袍,从客厅收尾回来,看见已经洗过澡睡着了的夏仰。
她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半张脸被头发盖住,蝶翼的脊骨瘦得很明显,圆润白皙的后脚跟搭在被子上。
气息缓缓的,一起一落。
段宵把她头发扫开,丢开她手里那只玩偶熊,凑近把
手臂塞过去让她抱着,把被子轻轻往上拉。
卧室关了灯,只留了地毯上那盏橘色小灯。
他盯着她睡颜片刻,蓦地想起大一上学期的某个晚上。
那天是夏仰参加她们舞蹈社的社团聚餐,一群人喝得大醉。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处于一种活跃状态。
上了段宵的车,吐得天昏地暗。
那天京州下了场小雪,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枝叶上都结着冰雾。外面冷,宿舍又没人照顾她。
那会儿L这套公寓还没正式交房,虽说她已经答应跟他,但两人还处于一种互相在较劲儿L的冷战期,更亲密的事也没做过。
段宵给她导员发了条请假回家住的消息,把人带去酒店里。
他在浴室外面打电话找人送衣服,夏仰在浴缸里面闹翻了天。等他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衣服也没脱,正把脑袋埋在水里头吐泡泡。
听见门口动静,夏仰费劲地睁开眼朝他看过来,睫毛上也沾着水珠,喊了他一声:“段宵。()”
段宵看着满地瓷砖上被她凫出来的水,皱眉,给气笑了:喝成这样还认得我?()”
她很乖地点头,问道:“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干嘛?”
“我的手不听话了。”她醉得根本没有耐心,烦躁地扯了扯上衣扣子,“解不开,我想洗澡。”
段宵喉结一紧,下颚线绷着。走近她,半跪着浴缸外面和她对视:“你要我帮你洗澡?”
他也是够坏心眼儿L的,明知故犯地引诱一个喝醉的人。
夏仰还挺认真地想了几秒钟,自己刚才说的要求是不是这个。
她支支吾吾地没把话说出来时,一只大手又遮住她的脸,把她往后粗暴地推回了水里。
他声线沙哑得过分,紧盯着她,喉骨滑动几下,嗓音低不可闻:“操,我上辈子真是欠你的。”
夏仰这会儿L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又挪回浴缸边沿,拉住他手腕斥责:“你没礼貌,讲话真难听!”
“……”
为什么她明明在骂他,他却感觉到兴奋。
段宵凑近了些,伸手揩着她从眉梢落在脸侧的水,指腹轻轻划过她俏丽鼻尖和粉嫩的唇瓣,鼓励般地问:“还有呢?”
“还有你脾气坏……但你长得很好看,是好看的。”她口齿不清,却很有逻辑地说,“我不喜欢你,但是你最好看。”
他听着她醉醺醺的话,笑了一下。冷硬的眉骨微扬,勾着唇的弧度很淡,深邃戾气的黑眸里竟然透出些暖意。
夏仰视线挪到少年的温润薄唇瓣上,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碰了碰。一触即分,评价道:“也是软的。”
段宵自顾自压制了半天的欲念,又被她连一个吻都算不上的接触给勾了起来。
他眸色深深,喊她名字:“夏仰。”
“嗯。”
“我能不能亲你?”
这句话,夏仰没有回答。可是浴缸里
() 的水温变凉,她磨蹭太久,都有点冷了,下意识往他温热的身上凑过去。
女孩温软的脸颊被捏住,一个毫无克制的吻落了下来,来势汹汹又毫无章法。他的唇麻酥酥地含咬住她,舌尖紧跟着舔进来。
夏仰对那晚的记忆有些浑浑噩噩,唇齿间的湿热,轻微的疼痛,生疏的舒适,和段宵那双通红得像是要落泪的眼睛。
那是她头一次夜不归宿,之后倒没想过在外住成了常态。
那天段宵一晚上没阖眼,就这么看着她一整夜,等她醒来给他“判刑”。
第二天会发生什么,她会说什么,所有的假设在他脑子里千回百转。
可大概夏仰早就在答应他的那天,就有过这种预想,醒来后也只是多喝了两杯水。
第二杯水喝到一大半后,她发觉段宵一直盯着她,不确定地把杯子递过去:“你要吗?”
后来夏仰想起那一次,觉得她那天早上心情并没变化,很大的因素是身体确实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但那其实算是段宵最温柔的一次,他平时按自己心意来的时候,风格不是那样的。
……
今年的冬天和那个冬天太像了,窗口传来淅淅沥沥的敲打声,却不是雨滴。
段宵摁了下床头的智控,打开了窗帘,低头把身边的人给亲醒了。
夏仰不像他,没什么起床气,被这样弄醒也没脾气。只是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