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
“诺斯替,怎么了?”安德伍德察觉到诺斯替的不自在发出疑问。
“没事,继续讨论吧。”诺斯替收回手指若无其事说。
柯尔特工业的参事调侃道:“亚特林始终对你充满提防,没想到你还在不计前嫌为他处理烂摊子。”
诺斯替微妙地笑了笑:“不是出于我的美德这样的烂摊子摆在公众面前,始终有损联邦的形象。”
作为批准联邦资金的代理人发言:“若是亚特林倡导的法案不通过,这其中每年填补的航线资金该如何拿出……”
“所以法案不能废除。”诺斯替轻描淡写的说。
坐在右侧的安德伍德党鞭则说:“不能废除……可是这个民众对此反响很大,实施就会出现问题,如果真的确定公投,执政官问责下来我们都无法置身事外。”
“那就组织迁移。”诺斯替一锤定音。
迁移?此次关闭航线的数量实在是太过于庞大,如何安置就已经成了问题,易居星是有限的,如何安置移民弄不好就会埋下隐患。
进退两难。
柯尔特工业参事则很同意,连忙应和:“好主意!”
“可是这个资金……”如果迁移通过法案,这个资金就会被批准从国库拿出,保证财政的官员不禁提出反对意见。
诺斯替想了想,玩味说:“如果有人提出捐款呢?或者说……赞助?”
情景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在坐的各位老油条,一下子就明白了诺斯替的意有所指……
真狠啊,在反叛军奇袭的那天满门被杀的费利克斯家如今的话事人,只剩下亚特林和尼德霍格,亚特林如今的政治生涯岌岌可危,尼德霍格……众所周知对政治操纵不来…如今,所有人都迫不及待从旧贵族这个腐朽华美的城堡上撕下一块血肉……
之前说诺斯替为亚特林兜底的工业参事,不禁闭上嘴,甚至有些胆战心惊。
“就这样吧,希望下次亚特林在众议院的问询中,要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党鞭说完,为这次的政治内幕谈话落下帷幕。
众人握手,戴上帽子各自离开。
诺斯替独自坐在沙发上,趁四下无人轻捻眉心,并用手指调整一下胸前的带子。
光脑声音响起,来自执政官的秘书长:“诺斯替阁下,执政官希望你前来办公室进行会面。”
“…知道了。”诺斯替面无表情说。
诺斯替再次来到法厄同的执政官办公室,在秘书长看到诺斯替站起来示意一下,诺斯替直接推门而入。
执政官办公室内一如往常,完全让人看不出来,在一个多星期前,这个办公室成为江忍选择的交界点。
“坐。”法厄同听到声音头也不抬说。
诺斯替拉开椅子坐下,他一条腿放在另一条上。
法厄同没有抬头看诺斯替随意的姿态,继续签名说:“尾巴处理的不错,我可以发动军区去围剿反叛军。”
“那是你应该做的。”诺斯替面无表情说。
“确实。”法厄同放下笔,“无论是处理旧贵族的事,还是反叛军的事,我是可以做,但当时如果早早处理了,不就没有如今你给我的惊喜了吗?”
诺斯替冷嗤一声,不禁出言嘲讽 :“法厄同你真应该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打出生以来就缺了什么。”
“我要是不真的缺了点什么,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法厄同不以为意地笑着说。
“疯子。”
法厄同放下笔,优雅地交叉手指说:“为了一个omega,杀了那么多人的你不也是如此吗?这种情感叫恋爱?原来如此,你也生病了呢诺斯替,不过多亏你的病,这让我看到了有意思的现象。”
诺斯替看向法厄同的眼眸,他眸中是兴味的光,因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诺斯替知道每次他对某种事物感兴趣的时候总会有这种表情,一般这种情况下,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都会被他生不如死的玩弄。
诺斯替曾经对此表示厌恶,与他保持距离。
法厄同是个喜欢挑战在他看来有新奇事物的人,就像他留下旧贵族和反叛军仅仅是为了余兴,让他体会到不受控制的棋子打乱棋局的乐趣。
从筛选中留下诺斯替也是同样的道理。
“随你的便。”诺斯替站起身说,“像你这样的人犯了我这种的病可是会生不如死哦,因为你绝对是个不会让人值得爱的疯子。”
诺斯替推门就走。
“不向我询问纪伯伦的下落吗?”法厄同在诺斯替走前问。
“既然你还留着老师,就自然有他的用处。”诺斯替说,“既然知道无法改变现状,又为什么被你勾着走呢?”
繁复的巴洛克门扉关闭。
法厄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看来,有趣的事情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