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了,李斯特还在望着那看不见的一个点。
这时候,李斯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他身旁,他侧过头,看到了属于执政官投影。
“真没想到这么快以这种方式送别布兰度·奥斯丁,岁月真的很无情。”说话的人是法厄同。
法厄同和李斯特望向同一个方向,似乎有些感慨,他那双紫色的眼眸多了复杂的意味。
李斯特则更烦躁了,对他来说像执政官这种大人物实在是无趣至极,原来在任何这样的场合他能躲则躲,如果这不是老头子的葬礼他想必在宿舍睡觉或者在模拟训练战场挥洒汗水。
而不是被这样的政客,话里话外的猜来猜去。
“你想说什么。”李斯特挑起眉尾毫不客气地说。
法厄同对李斯特毫不尊敬的话也不生气,或者说这也不值得他生气,他转过头看向李斯特,观察他的表情,饶有兴味地说:“布兰度将军在三个月前就向我申请了关于瓦尔登军区的过渡条例,随着他死亡,过渡条件已经生效,看来之后就会时常接触了——李斯特将军。”
最后的李斯特将军几个字被法厄同咬着字眼说出来,任谁都能听出其强调的意味。
按理说,像他这样出身的alpha面对这样如同天降金币的晋升,应该兴奋到无以复加,但是李斯特十分冷静甚至厌烦。
“我不打算接手瓦尔登军区。”李斯特冷着脸火气冲冲地说。
“啊,那真的很遗憾。”法厄同无所谓地笑了笑。
按理说执政官这张脸美的无可挑剔,笑容也温和可亲,但李斯特面对他的眼神总是感到不适;如果在战场上他总能用武力解决问题,而在政治上面对这种软绵绵四两拨千斤的家伙连让他应对都不痛快。
“你想说什么就一起说了吧。”李斯特按压着烦躁的心思面无表情说。
法厄同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我只是感到惋惜。”他转身看向逐渐离去的军区的alpha们,别有意味地说,“瓦尔登军区在12方军区在联邦是个特例,也是唯一一个野战军区,没有任何来自私人的捐助,纯粹由鱼龙混杂的杂牌军糅合的军区,换句话说,这个军区里的人或多或少都遭遇过来自其他军区约定俗成的不公。
换句话说,这里像是一个收留场地。”
李斯特抬起眸子望着法厄同,法厄同轻笑着:“不要用这样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一直以来瓦尔登军区之所以还存在还是我站在布兰度·奥斯丁身后的缘故,换句话说,我们是同党。”
李斯特冷冷地打量法厄同,侧倚着栏杆抱胸抬了抬下巴:“执政官阁下也不必说的这么大公无私,如果不是瓦尔登军区承受着来自其他军区的针对,想必被各种盘结交错的势力针对的就会是执政官本人了吧?”
法厄同装模作样沉思一下,似乎恍然大悟般应和着李斯特的说法:“哎呀,真的是呢~看来李斯特将军你还真是目光如炬呢。”
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假模假样的敷衍。
李斯特看着笑効着的法厄同目光逐渐戒备警惕:“你究竟什么意思?”
法厄同叹息一声:“正如我一开始就和你说的,谈瓦尔登军区的未来啊。”他说着将正视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李斯特的戒备的双眸,“如果瓦尔登军区被拆分,这就意味着这个军区的人只能依附在其他军区下,在其他军区呆过的你应该知道联邦的军队有多黑暗吧,想必他们会像利用狗一样使唤着这些人,将他们的军功据为己有,甚至还会……让他们悄无声息的在星际的暗色中死去。”
李斯特毫不犹豫打断法厄同的话:“恕我直言,这个是你的联邦。联邦的黑暗面,军队的不公之处也应该由你掌控,现在你说的,是在推卸你作为执政官的责任吗?”
法厄同从容的微微一哂,眼神睥睨:“即使我是执政官,我也不能将我的手操纵在这个国家每一个关节处,我能掌舵这个国家的方向,但是不能替代所有人,所以我才需要同盟,帮我完成我不能完成之事。”
“李斯特,你是其中重要的关节,看着瓦尔登军区,你就应该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取决于你,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这个决定都要慎重对待。”
李斯特忽然感到命运的丝线,丝丝缕缕无处不在,在呼吸都尽可咫尺的地方,在遥远的看不到尽头的头顶处——命运无处不在,无法逃脱。
法厄同这句话是警告也是提醒,如果李斯特不答应,瓦尔登军区将会被拆分,如果李斯特答应他将成为法厄同的爪牙,正如当初布兰度·奥斯丁那样。
李斯特冷着双眼看向法厄同,而这个面容精致的执政官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伸出手。
即使握手那也只是空气,因为和李斯特说话的只是投影。
似乎是看出李斯特的疑惑,法厄同勾起嘴角说:
“因为,除了你,没人能确保瓦尔登军区不得拆分,无论是基因评级还是军区更或者是联邦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