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弋姝微闭着眼睛, 身上还冒着细汗,热腾腾的蒸汽将香味升腾在围帐中,气味氤氲, 她的睫毛颤动有些不安稳,她动动手指, 骨头酥酥麻麻一点也抬不起来。
她的手指被人碰了, 一开始芩弋姝没有想很多,动了动手指只以为是意外, 很快手指指侧有一点点痒意, 像是一片羽毛轻轻掠过。
很快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痒意消失了。
接下来是头发, 原本缠在脖颈上的一缕头发被捏起,芩弋姝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声音很快又消失了。
那是一缕气音,尽管微小但还是被芩弋姝的听觉捕捉到了。
那是很明显的吸气声,这个声音离芩弋姝很近很近,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响起的。
芩弋姝辨不清方向,只知道这个声音离她近在咫尺,下一秒她就知道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了,因为一股有些凉的气流轻轻喷在她脖颈上。
这个人凑近了几乎是贴着她的脸,芩弋姝几乎能想象到两人鼻尖的距离可能只有头发丝一样的长度, 她面对面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事物在她上方眼睛不眨地看着她, 那实质的视线简直就是无形的舌头, 无法忽略, 与此同时,它还碰她的手指, 捏她的发丝, 并且低头在她颈间嗅了嗅。
芩弋姝都能想象到它翕动着鼻翼, 在她颈间嗅闻的动作。
她颤了颤眼帘, 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碰了,一根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下唇,然后是两根手指。
如果能睁开眼,她一定会抬头看向来人,如果能抬起手臂,她一定会将来人推开,如果手里有枪,她一定会用枪口抵住来人的额头。
不过芩弋姝动不了,不是鬼压床那样操纵不了身体,而是身体绵软没有力气。
于是对方在好奇的试探后,肆无忌惮地摆弄她。
来人的碰触是循序渐进的,先是碰触饱满桜红的下唇,然后顺着唇缝摸她的牙齿,它的手指很凉很凉,凉的让芩弋姝怀疑是不是没有温度,手指摸到的后牙,然后用指节一点点撬开她的牙齿。
手指被润湿,芩弋姝感觉在含着一块冰,然而这块冰是会动的,它勾动着口腔的内壁,按压着她的舌头,随着肆意的动作她口腔张的越来越大。
一缕气吹拂在芩弋姝的下巴上,芩弋姝眼皮下的眼珠滚动,她能感受到视线停留在她软塌塌的舌尖上,对方在观察她的口腔,观察她的脆弱的喉口,很快它有下一个动作了,她舌尖被手指夹起摆弄。
一缕气吹在她喉口,身体条件反射那般抽搐一下干呕。
霎时,那手指抽出,芩弋姝的口腔也慢慢合闭上。
有些水渍溢出嘴角,润湿着唇珠晶莹一片。
那个视线又在盯着她嘴唇了,芩弋姝静静等了一会,只能听到细微的水声。
芩弋姝想了想,她忽然想起,那个水声应该是它在吸吮沾到她津液的手指。
芩弋姝很焦躁,因为那探究、攫噬的目光从她唇珠落到她不安颤动的眼皮上,很快不详的预感成真了,湿润的一节东西触在她的眼皮上,或者是那个东西舔了她一下眼皮。
这时候,芩弋姝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做梦了,梦境不可能有这样的场景,也不可能在她发现她在做梦后,场景还在继续。
轻轻用舌尖试探显而不能满足它了,湿润的面积越来越大,直到像是含住芩弋姝的眼球那般,连睫毛都被舔湿。
空气内芩弋姝的信息素还是很浓烈,除了甜腻的香味其他什么也闻不到,她试图闻这个舔她的东西的气味,但是却什么也闻不到。
很快它没有再舔她的眼皮,转而又去舔她嘴角,很快她嘴角泄出的津液被舔光了,于是那舌尖又去探她唇缝。
很快嘴唇被撬开,冰块一样的舌头舔着她的口腔,芩弋姝还是软绵绵的,舌头也是,口腔内的津液都被对方舔光了,很快舌头开始扫动她的软腭,卷她的舌头,轻轻碰触她的口腔深处的悬颚上的悬雍垂。
可能知道随便触碰喉口深处会让芩弋姝会有反应,舌头没有舔她的喉口深处。
舌头离开时候芩弋姝还喘着气。
声音又消失了。
芩弋姝很讨厌这种不由自主的感觉。
自己像是一个新奇的东西被摆弄,被观察,那触感是不含感情的,就像抚摸一片玉石一样抚摸她。
她思绪放空,刻意忽略这种身体上密密麻麻的触觉。
只是脚尖震颤着,蜷起。
……
芩弋姝再醒来的时候,力气恢复到了身体里,她坐起身,感应灯亮起,暖光透过帷幔照耀进来,她伸手撩开纱帘,看到自己手腕上什么印记也没有,睡裙还好好穿在身上。
她看着自己手腕,几乎被啃噬着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腕上,那几乎透过她薄薄肌肤舔她动脉血管的力道实在是格外深刻。
嘴唇很干,喉咙很渴,她拿起在床边桌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