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什么,没有一味的付出,也没有一成不变的感情,在天空岛上你是倚着我活,所以你心甘情愿为我做事,现在我们没什么干系,你为我付出又是想要什么呢?”
芩弋姝靠着他肩膀,双臂箍着西泽有些清癯的身躯,西泽瘦了好多大概是那次在矿洞中迷路后瘦下去就再没有胖起来。
以前丰溢的汁水现在也很难将芩弋姝喂个饱腹。
芩弋姝以为他还会沉默着将话岔开。
西泽却张开湿热的嘴唇,嗫喏着说:“我……我原没有什么可以寄托的物件,浑浑噩噩地活着也是生物的本能。但是……芙蕾雅殿下…我是真的很想跟着您活下去,我不奢望什么,只是还能看着您就是好的。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不是我的……芙蕾雅殿下…除了您……除了您……这个世界没有我容身之处。”
芙蕾雅恍然明白这一点,西泽他总是将全部的人格和寄托意义按在omega身上,先是他之前早夭的omega,后来是她。
从前听说,新的王朝建立后,那些旧时代的奴仆们且哭且泣自杀者甚众。
他们原本就是旧时代的奴隶,即使王朝覆灭了也不知道怎么站起来,惶惶不可终日,只能让自己和整个旧时代一起殉葬。
西泽又何尝不是呢?他没有生起半分自己独自摸爬前行的心,只是将全部寄托在芩弋姝的身上。
或许在分割开,让他和更熟悉的人接触,就会慢慢戒了对芩弋姝的情感寄托,或许这种感情会被人称为爱意,但是芩弋姝只能感受到其中沉重的、惴惴不安的、凄惶不可终日的灵魂。
西泽需要芙蕾雅,西泽希望被芙蕾雅需要。
芩弋姝有些怜悯着,一寸寸摸着他的脊骨。
如果西泽在一个不是等级如此分化的地方长大是什么样的呢?他忧郁且腼腆,擅长侍弄家务,想必会是一个极为妥帖的恋人,大概有一段安宁自由祥和的日子。
芩弋姝这样想着,按住他肩胛骨咬着他耳珠,说:
“和我做吧。”
……
矿场里缺了几个人,这个事情又让矿场的管理惴惴不安好一阵,最终鼓起勇气向上面通知了这件事。
不过这次远没有上次来的那么重视,上层的人漫不经心瞥了他几眼,不耐烦道:“这些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可是他们没消息…”
“没关系就不要上报!”上级不耐烦的打断,“谁有功夫盯着几个人失踪啊?”
“可是上次……”
上级不耐烦地随手要将他轰走,突然收到上面的连线。
他脸色骤变,点头哈腰的说了一阵,转头又起了一个手势,招手让矿场管理员过来。
“上次在矿区地形找那个…西泽的人还在吗?”
“还在!还在!是要找那几个失踪的人吗?”矿区管理员激动地问。
“带上几个人,跟着人找。”
……
厄亚看着搬空的狭小房间,姣好的面容尽是风雨欲来的阴霾。
“找!”
这次在矿区的动静比之前都大,矿区道口的应急灯都打开了,但凡下过矿的都在通道内来回穿梭,管理员听着检测生命探测器报来的点位,战战兢兢报给厄亚。
厄亚审视着睇了一眼,面无表情,说:“矿里?”
“是……是,矿区比较复杂。”
“能找到吗?”厄亚垂眸看着汇报那人,双眸森森。
矿洞内的灯光全开了,一时间照的恍若白昼,那少年一样无垢的容貌,森然的眉目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那如同寒冰初乍的杀气,在那清秀面目下跃跃而出。
“能!肯定能!”回话的人心遭不住,忍住惧意,回话如同斩荆截铁。
“我亲自去。”
厄亚看着汇报点位,阴恻恻落下寒光。
……
矿洞内光线幽且暗,亿万年前的土石层层压在深层,幽深的道路前方有着明灭的光线。
厄亚摒退众人,绕过一块钢板一样的屏风向前走。
水滴石声,一下又一下。
手掌大的脚,如同初生的莲藕摩挲在衣料晃动,上一下又一下。
“芙蕾雅…殿下…”
那个该死的神侍声音哑的失声,原本还要说什么却被捂住了什么也没说出。
厄亚忽然想起了,压在他脑海深处很久之前的的无法言说的绮梦。
那时候他和alpha原本要履行基因安抚的义务,他任由着身体的本能将思绪支配。
但是他却在热气弥漫中忽然想到,母亲告诉他,他是一个omega,他成为首领的同时,也承担的omega的身份。
可是他同时也是一个alpha。
血缘和omega的约束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