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地被江川抛下,他也有点脾气了:“莫名其妙!”
等到了晚上,许淮洗澡前要撕开那张抑制贴,突然想到这是江川平时会用的抑制贴,甚至今天他和他说话的时候,后颈腺体上可能也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抑制贴。
“啊!”许淮尖叫一声蹲下来,毛巾捂住通红的脸,耳尖弥漫上羞赫的红色。
不知是不是错觉,腺体好像更烫了,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烫。
他他他他他,他今天都和江川说了些什么啊!!
和Alpha讨论抑制贴跟当众讨论穿什么内裤有什么区别!
许淮扑倒在床上,使劲滚来滚去,脑子里那些画面却一直没办法清除掉,一直在反复播放。
他郁闷地抓起枕头闷住自己:“我真傻。”
另一边宿舍里,江川撕下抑制贴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淡淡的冰川薄荷味无声地侵袭整个空间,正在打游戏的其他三人“窝草”一声,飞快从床上爬起来逃出宿舍。
谌少言站在门外,脚步死死定住,只捏着鼻子探出个头来冲江川喊道:“哥,下次能不能先提前喊一声啊,你那信息素差点没把我们弄死!”
谌少言是A级Alpha,江川的信息素对他压迫算小,但宿舍另外两人,夏禹新和李敖,都是B级,承受的压迫感要更强一些,迟一步跑出去脑袋都有点发晕了。
“抱歉。”江川道。
他走近浴室关上门,信息素的味道瞬间隔绝大半。几人试探地往宿舍里伸脚,确定没事后又跑回来。
李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担心问道:“江川现在不是已经过了易感期吗,怎么信息素还这么……”
夏禹新:“第一次来易感期好像都这样吧,我听我爸说当年他第一次来易感期后,那信息素一个星期都收不回去,对比起来江川已经很牛了。”
李敖挠挠头:“那倒也是。”
他用手肘捅捅谌少言:“哎,你都不担心的吗?”
谌少言眼睛没离开过屏幕,头也不抬:“担心什么,那可是江川,就算是易感期他都能把信息素控制住,别说现在区区一个易感期后遗症了。”
谌少言对江川的信心是过去那么多年里一点点建立起来的,坚不可摧,让他担心江川有事还不如担心他自己到时候易感期会不会发疯。
李敖和夏禹新对视一眼,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遂也就放下心来。
浴室的门打开,热气争先恐后跑出来,Alpha黑色短发微湿,水珠从鬓角顺着下颚线滑落进衣领内。
夏季炎热,Alpha体温偏高,宿舍里开着永远22℃的空调,谌少言几人脱得只剩一个裤衩子都还热得直冒汗,一边打游戏一边用手扇风,看见江川短袖长裤出来都替他嫌热。
江川一进来就接收到几人嫌弃的目光:?
他边走进来边问道:“怎么这样看我?”
谌少言丢下手机过去揽住他肩膀:“这宿舍里都是兄弟,你穿这么严实干嘛?”
“习惯了。”江川拍开他的手,坐回自己床上。
谌少言屁颠屁颠想跟着坐过去,被江川冷眼一扫,又讪讪地回来。其余两人嘲笑他竟敢挠虎须,被谌少言恼羞成怒追着打。
刚开始只是一般的打闹,后来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抓到了个枕头,将枕头丢过去,一下子开启了枕头大战。三人各自拿着不知道谁的枕头疯狂攻击对方,其中还夹杂着李敖着急的叫喊:“别拿我的玩偶,快放下!谌少言,说你呢!夏禹新!”
混乱中,一个粉色的草莓熊从天而降稳稳当当掉进江川怀里,三人还没发现。
江川深呼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书,拎着草莓熊朝三人走去。
“嗷嗷嗷!错了,我错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认输!”
“我的草莓熊!”
第二天三人无精打采地来上课,路凡问道:“你们怎么了?”
谌少言幽怨地看了眼江川,有气无力回答道:“没事,手贱而已。”
今天的江川状态反而出奇地好,信息素,心情都很平静,看来昨天教训他们一顿还是有点好处的。
江川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人,三人背脊一寒,警惕回头四处张望,没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