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死了。
死在了雌奴的床上。
也算是用最后的时间,坐实了自己在外荒淫无度的“美名”。
消息放出去的时候说老东西是一不小心玩嗨了,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活活把自己呛死的,纯纯自作自受。
也有人说这是一场阴谋,呼叫帝星雄虫保护组织要彻底调查那晚的雌虫,给予严重惩罚!
然而当星网上吵得热朝天,殊不知他们谈论的主角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火化、装罐、下葬一条龙了。
等好不容易消停下来,这边伯爵府内部连财产都已经分割完成。从老伯爵死到新雄虫继承伯爵之位,历时不到三天时间,悲伤的气氛好像仅仅简单地从奢华的庄园上面飘过了一下。
只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老伯爵的位置直接跳过了嫡长雄子,由次子劳伦斯继承的。
说起那位雄子,曾经可在星网上可是掀起过一阵不小的动静,所有人都认为这位极具天赋的雄虫会是下一任家主。然而自从两年前那场星难之后,这个雄虫就好像凭空消失一般,再无任何消息。
只从贵族嘴里流出传言说还活着。
此时此刻,劳伦斯看着星网上重新被提起的名字,轻蔑一笑。然后直接带着人来到了东边最偏僻的阁楼下。
这个阴暗的角落里,住着这个家里不敢提及的存在。
站在人群中央的劳伦斯扬起下颌,看着回来的虫,高傲冷笑着问:“怎么样了?”
去通知回来的仆虫畏畏缩缩回禀道:“塞……塞维亚阁下还是没出来。”
“废物!”还没等劳伦斯发话,他身边高大的雌虫一脚踹在了眼前仆虫的肩膀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雌虫的力量都是强大的,更何况是军雌,仆虫直接被踹翻在地,直接滚进了旁边的水池里。
烈日烤炙,周围大气不敢出,身边的虫更是把头垂得更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这位,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劳伦斯睨视一眼自己动手的雌君,却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对方的做法。
确实是个没用的东西。
劳伦斯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紧闭的大门,不急不恼。
因为他知道他那位心高气傲的哥哥一定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地注视着一切。
“看来父亲死了,我们这位亲爱的大哥都伤心到不出门了。”劳伦斯满是嘲讽的语气。
仿佛是在隔空喊话,说给另一个人听。
“不过父亲明白大哥的孝顺,所以临死之前交代了我几件事。”
“第一件事,考虑到大哥身体上的不方便,父亲将家业都交给我了我,叮嘱我以后大哥只要安稳度过余生就好。”
“第二件事……”劳伦斯话音一转,招手道:“带上来。”
很快两位仆虫就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甚至快要称得上衣不蔽体的雌虫上来。
雌虫被按跪在劳伦斯面前。
那头绯红的发总是会第一时间吸引视线,让人想到燃烧热情的火焰,永远不会熄灭。
可是如今这团火焰却是那么暗淡无光,成了垂暮的干枯枫叶。
凌乱潮湿发丝之下,是新旧交叠伤疤,像盘踞在羊脂玉上的裂纹,从沾满血迹的残破布料下蜿蜒而下,深可见骨,道道触目惊心。
眼前的雌虫如此狼狈,但是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垂下的只有纤长浓密的睫毛,隐隐遮住那双钴蓝宝石般的深邃眼眸。
老伯爵死在卑贱雌奴的床上。
被带来的本来应该是那个雌奴,但是那个雌奴在老伯爵死后第一时间就被协会带走调查了。
找不到当事人,便找到了这个替代品。
只因当晚那个雌奴是他伺候的。
所以现在跪在这里的最终也变成了他。
一只最卑贱且身上还背负着伤害雄虫罪名的仆虫。
而谁又能想到落得如此不堪下场的洛曼,是曾经惊动一时的史上最年轻上将。
任由他们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甚至嫌弃地用手帕捂住了鼻子。
在他们的眼里,这不是功臣,是曾经有过暴力伤害雄虫的恶劣罪雌,是伯爵府人人都可以使唤的奴仆。
劳伦斯打量着跪在面前的雌虫,对方淡漠的表情从始至终,那不甘屈服的姿态打击了雄虫的征服欲。
于是锃亮的皮鞋踩在了洛曼的肩膀上,用力往下碾,一点一点将挺直的背踩下去。
伤口撕裂的剧痛让雌虫肩膀一歪,单手撑在了地上。
却始终一声不吭。
劳伦斯好像满意了,终于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现在我作为家主,十分担心大哥因为身体不便而在某些方面无法满足,所以精心为你挑选了一个亲自□□好的雌奴留给你。”
此话一出,一阵奚笑。
洛曼撑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