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雌虫几天不回家的时候,曲尽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现在直接得寸进尺,把女干/夫接到家里来了。
这可真够大胆的。
要知道按照现在社会对雄虫的偏袒,只要曲尽屿有意保留证据将菲尔斯告上法庭,那绝对是一告一个准,菲尔斯这辈子都得完。
洛曼也从未见过如此猖狂的雌虫,默默地看向自己的雄主没有说话。
他的身份不允许发表任何看法。
但是他发现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曲尽屿却意外的淡定。
“阁……阁下,不要这样。”
“你刚说不继续的……”
“停下来……等下他回……回来了,我就死……”
“我回来了。”卧室的门被倏地打开。
床上赤条条的两具肉/体暴露无遗。
“啊——”随着一声尖叫,床上的人立刻慌乱地钻进被子里。
这时曲尽屿也看清了“奸夫”是谁,不就是他那个狠不得立刻弄死他的好弟弟劳伦斯吗?难怪菲尔斯敢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一个大靠山。
菲尔斯胡乱披上衣服后,手忙脚乱地跪到了曲尽屿脚边。
“雄,雄主……我,我错了。”菲尔斯害怕极了。
曲尽屿“啧”了一声,他实在不喜欢这些动不动就跪的动作,曲尽屿都觉得自己要折寿了。
听到这一声的菲尔斯却以为对方生气了,浑身一抖。紧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抬起他的下颌。
深邃漆黑的眼睛仿佛将他卷入深渊,浓黑的剑眉微蹙,淬着冰渣的声音传来。
“看来是太纵容你了,让你给我带来这么大一个惊喜。”浑身戾气,看着可怕。
“雄……雄主……”菲尔斯满眼惊恐,嘴唇颤抖。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忽然被人拉了过去。
“亲爱的,我看看,磕疼了吧。”相比于菲尔斯的手足无措,劳伦斯倒是淡定很多,仿佛是故意的,把人拉起来后还亲了一口,“怕什么,有我在。”
全程连一个眼神余光都没有给一旁的曲尽屿,完全不把人放在眼里,抱着人家的雌君体贴地揉着头发。
有人撑腰的菲尔斯看向一旁的曲尽屿,眼神躲闪,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我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哥吗?”劳伦斯这才恍然大悟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怕在外面被人笑话吗?”
这要是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他心平气和曲尽屿,而是原身亲哥哥,那估计已经要现场吐血了。
曲尽屿忽然觉得去荒星这个决定十分正确,没有了任何犹豫的念头。长时间住在这里就算劳伦斯不找茬,总一天他也会被活活气死吧。
“你先把裤子穿上。”曲尽屿忽略劳伦斯的讥讽,指着菲尔斯,移开目光。
光天化日,实在是没眼看。
“穿好了再出来,我们谈谈。”
卧室门又被关上。
曲尽屿的反应和劳伦斯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没有恼羞成怒,没有气急败坏,除了最开始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的震惊,对方的反应简直淡定得让他感到疑惑。
这完全不像是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大哥以往作风。
但只有曲尽屿知道,其实自己内心一点都不淡定。
他在想自己刚才演的是不是太凶了?
那只雌虫都被他吓得瑟瑟发抖了,要是等会儿不敢答应解除关系怎么办?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雄虫和雌君解除关系是最困难也是最复杂的,就是这个原因,当初他遣散家里所有雌虫,唯独把菲尔斯留了下来。
因为离不掉。
“雄主。”耳边传来声音,曲尽屿扭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洛曼问他,“您想喝咖啡吗?”
曲尽屿收起皱紧的眉毛,像是被对方的声音安抚了,想了片刻没有拒绝,“来一杯吧。”
“好的,需要您稍等片刻。”
“谢谢。”
洛曼被这声道谢惊住,转身的动作顿了好半晌,“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这么好的雌虫总是得不到善待呢?
曲尽屿看着洛曼欣长的背影,因为常年在军部养成的习惯,背总是挺得很直。
对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并不显大,反而比穿在他身上更加合适。服贴的布料下是若影若现的线条,肩宽腰细加上笔直的双腿,再往下是……
曲尽屿及时收回目光,转移注意力。将脑海中刚浮起的不规矩的想法掐死在襁褓中。
不过他发现这里的雌虫好像和印象中的Omega不一样,大多数都比较高大结实,特别是军雌。
当然也有少数偏纤细型的,比如菲尔斯,一般这种雌虫很容易让雄虫产生保护欲,所以比大块头的军雌要受欢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