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训练结束后,薛锦行一直有种莫名的心虚。 这种心虚和弄坏了提取炉不一样。 薛锦行此刻非常沉痛地理解了他们家澜与和言薛两家联系,被他误会的心情。 其实没有想要隐瞒什么,但出于各种乱七八糟的巧合,意外地没有向对方坦白。 薛锦行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比较特殊,但这种特殊就像某个人发现自己多长了一个指关节一样,薛锦行既不会刻意隐瞒,也不会刻意展现。 归根到底是没有外人有机会看见他炼制丹药的完整过程而已。 提取炉有良好的密封性,提取融合都在反应空间内,总之没有人会在反应空间里装监控,薛锦行翻转精神力的特性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现过。 晚上,薛锦行教完课,等廖长帆出了别墅,他没有继续进工作室,而是倚在沙发上。薛锦行举起鸣琼:“你说他是不是生气了?” 鸣琼疑惑地歪过头:没有哦,朔蓝愿意被啃耳朵。 薛锦行: "我不是说朔蓝生气,不对,等一下,你啃它耳朵干什么?" 鸣琼垂下的尾巴晃了晃:可爱,好啃。 薛锦行沉沉叹气把呜琼团一团,放在头顶上,沉痛道:“完了,他一定更生气了。” 已经九点多了,就算是夜训也训完了吧。薛锦行犹豫几秒,拨打了言澜与的通讯号。 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 言澜与坐在宿舍里,朔蓝扒在桌子上,正试图和鸣琼聊天。 见言澜与用毛巾擦拭颈侧,薛锦行没话找话:"你刚洗完澡?" 言澜与摇头: “加训结束。” 薛锦行眨眨眼,盯着言澜与擦汗的动作。 这是训练了什么,出这么多汗?呼吸好像还挺平稳的,薛锦行有点走神:澜与作为军校生,身体强度和他比起来怎么样? 言澜与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避开他的眼神: “怎么了?我衣服上沾了东西吗?”孟右时的饮料泼他身上了吗? 薛锦行慢吞吞道:"其实我没打过全息游戏。" 言澜与放下毛巾,稍稍沉默了几秒:"我知道。" 全息游戏对于无精神力者来说是一种负担,长时间扑在全息游戏上的无精神力者很少。而锦行觉醒精神力后,大量时间都花在灵植上。 薛锦行道:“我的精神力比较特殊。” 言澜与: “嗯,我也知道。” 鸣琼眼中那丝异常的红色,已经由技术员做了处理。 薛锦行叹了口气,他确实拿言澜与这种性格没办法,明明也不会措娇,但就是看得人心软。他坐正身体,抬起手:“鸣琼。” 青龙缓慢游到他手上, 薛锦行轻轻摩挲鸣琼的龙角, 鸣琼轻轻叫了一声, 从龙角开始, 鳞甲寸染红。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薛锦行手上的青龙已经通体赤红, 像一尊烧出来的红釉瓷器, 透着晶莹细润的光彩。 朔蓝一激动,猛然窜到桌子上,一脚踢翻了桌上的杯子。 言澜与原本的愕然被朔蓝打破,他接住杯子,轻轻皱起眉:"这是……" 薛锦行歪头思考片刻,道:“一点……精神力彩/票,我可以翻转精神力特质,从安抚型到攻击型。" 薛锦行收回手,鸣琼又变回小青龙,盘在薛锦行头顶,和嗷呜嗷呜的朔蓝交流。 薛锦行托着脸:“没想瞒着你,就是总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必要特意说出来。。”虽然他也不是很低调的人吧,但作为成熟稳重的哥哥,怎么能跳到弟弟面前孔雀开屏呢? 言澜与露出浅浅的笑意,随即低头去擦桌上的水渍。他在悬浮车上让技术员修改录像时,并没有寄希望于得到解释。 所以他接到通话时,心情说不明地好了很多。像……像朔蓝开心时翘起来的尾巴。 薛锦行眼睛多尖,立刻捕捉到言澜与的笑意,马上将成熟哥哥的人设抛在脑后,得意地捏住鸣琼:“没见过吧?是不是特别厉害特别有意思?可以开两个模式。” 言澜与忍着笑,灰蓝的眼睛里却泛起清晰的笑意: "嗯,好厉害……" 多批给考察队一个名额是个不大不小的事,因为同时涉及军校生和考察队,以及物资分配,但由于这件事由元帅开口,流程走得非常迅速。 大约一周的时间过去,灵植系的带队教授就收到了军校的消息。 贺教授一头雾水:什么叫“经过星戎军校一致商议,决定提高一队军校生难度,允许灵植系考察队新生获得考察队的单独名额。”? 军校老师一脸笑容挤进门,顺手将门关起来:“是这样的,其实我们军校的一队实力比二队更强。毕竟今年一队可是有两位授衔的军校生。" 贺教授下意识看向蒋祝周。 他是第二年参加考察队,不知道以往是不是有这样的突发情况。 蒋祝周轻轻摇头。 他已经猜到是什么情况了,给一队增加难度,应该只是糊弄其他军校的说法。 寒香凝神丹的第一个试用者就是星戎的新生,而元帅不仅是星戎军校毕业,更是星戎军区真正的掌权人,查到薛医师的身份并不难。 军校老师:"公平起见,我们决定给一队增加难度。" 贺教授疑惑: "那为什么是我们队的新生增加一整个考察队的名额?不可以直接给整个考察队吗?” 军校老师表面微笑,当然是因为薛医师并没有公开未知待解的身份,他们作为外人不好帮人家爆出身份。 有人乐意高调,也有人不想被打扰,薛医师既然是后者,他们当然要努力替薛医师遮掩他未知待解的身份。 虽然半个星戎军校都知道言上尉的哥哥就是未知待解,但是只要他们不说,就没有外人知道,是不是? “星网上关于融合药丸的讨论,元帅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