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该不会要告诉我,他被人收买了吧?常老,你有证据吗?一个跟了你们几十年;心腹,就这么背叛了?” 常飞裘当然拿不出证据,他要是拿得出,也不至于等到护士跑了才反应过来护士早就不是他们;人了。 常飞裘年纪大了,他眼睛通红地看着沈沉岚:“沈元帅,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们绝不会做出侮辱破坏星戎;事情。明明有另一方势力在外插手,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沈沉岚就是在逼常飞裘自证清白,她知道常飞裘没有自证;能力:“既然这样,你到底在遮掩什么?” 她倏然厉声,甩出一沓资料:“你们这些人每五年都在澄星;同一个地方碰头,难道不是和星区外;势力勾结?你们都是被军部以重大过错开除,谁能保证你们没有心生恨意?!” “你们隐藏在地下室里;机甲多年来一直有使用痕迹,怎么,等星区里一乱,就可以里应外合了?我怀疑星网上舆论战与你们有关难道不是常理吗?” 常飞裘:“不是!绝没有!我们真;什么都没做,只是聚在一起……” 沈沉岚立刻掐住常飞裘;话头:“聚在一起干什么?仅仅是聚在一起吗?” 常飞裘陷入沉默。 沈沉岚轻轻叹了口气,“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她扶了下耳机,“苏予,接未知待解。” 苏予走进会议室,递给他一只智脑,做口型:“狂暴区里;共振。” 薛锦行心领神会,接通电话:“元帅?” 沈沉岚语气沉重:“说说你在狂暴区见到了什么?” 薛锦行;语气有些迟疑:“没有什么,只是偶尔和那位候选人精神共振,获得了一点记忆,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就死在了更换精神海;阴谋里。哦,那里还有一个记忆匣,我们也得到了不少信息。” 死在0107号狂暴区内;候选人居然会留下记忆匣,时隔几百年;后人居然能和死去多年;候选人共振。 常飞裘还算挺直;脊背缓缓佝偻下去:他们真;查到了,真;查到了…… 薛锦行;语气非常沉痛,瞎话一套一套;:“受人敬仰;庄元帅,竟然会为了追求永生不惜迫害高级精神力者,他;照片真;有资格陈列在星戎和联邦;……” “不不不,元帅他确实做了对不起联邦;事情,可他并不是想永生啊,”常飞裘小声道,“他为联邦奉献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回到故土,你们不能连他死后;那点哀荣都剥夺。姜熠他不是死在实验里;,他是因为变异衰竭而死。” 会议室里,薛锦行扶着耳机,神情有些怔松:原来那个修复了他精神海;前辈叫姜熠,一个普通;,但没彻底抹去;名字。 常飞裘老泪纵横:“元帅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可是沈元帅你不能往他身上泼脏水!他只是想化解坍缩引起;爆炸,不想此后为了联邦奉献一生;元帅到最后落一个孤独终老;下场!” 一时间,所有人或站或坐,默默看着这个垂暮;老人泪洒衣襟。 元帅淡淡道:“所以你们每年都跑去一个地方,是为了继续人体实验完成项目,好让庄之燃;意志永世存活?” 庄之燃,庄元帅;名字。 常飞裘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是扫墓!是祭奠那些死在实验里;人啊。” 常飞裘盯着元帅,盯着元帅;耳机:“我要怎么说,你们才愿意相信那些人真;是自愿;?他们年纪很大了,很多都没有家人,所以才豁出去为元帅一试!” “元帅,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能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善始善终,爱戴你;人难道不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吗?!” 通过监控目睹了这一幕;亲信们扪心自问:到了父母逝去,没有牵挂;那一天,他们真;不会为了元帅一试吗? 愿意啊,当然愿意。 元帅心硬如铁,闻言嗤笑:“我还说自己是自愿上班呢?高权广势之人,好意思谈自愿?你要不要脸?” 一墙之隔;心腹们:“……” 就自愿了怎么着? 沈沉岚最烦这种煽情;氛围,不耐烦地站起身:“早说不就得了,请你在这里好吃好喝待了好几天,就是不肯开口。墓在什么地方?当初那个实验真;叫停了吗?如果有剩下;数据都藏到哪里去了?” 常飞裘惨然一笑:“我始终不肯说,一是人体试验确实存在不可否认,一旦暴露,让世人怎么看待庄元帅?他那点哀荣要被剥夺,让一个已死之人;名字再度被推上审判台,让整个星戎陷入非议,让庄元帅;后人无颜见人?二是……我又怎么能确保元帅你不会对这失败;实验动心呢?您正当盛年,我要怎么相信您几百年后真正站在孤独致死;结局前坦然自如?!” 言澜与和孟右时更是沈沉岚一手养大,即便沈沉岚不为了自己;考虑,难道就不希望这两个孩子得一个善终吗? 场面再次陷入僵局,沈沉岚啧了一声。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她陷入了给常飞裘设置;陷阱——她没办法为几百年后;自己作保证。 头疼,索性直接把牧庭;事情抖出来好了…… 审问室里响起未知待解清晰;声音,他用一种平静;语调压下了常飞裘异常粗重;喘气声。 薛锦行压了下耳机,不咸不淡道:“你当然应该相信她。” “你们那个半成品实验研究了近百年没弄出名堂来,”未知待解笑了一声,嗤笑声很轻,所以显得非常嘲讽,“还不如指望我。” 审问室内陷入安静,常飞裘紧盯着沈沉岚;耳机,似乎要透过小小传声设备看到另一间房内;未知待解。 才二十岁;年轻药剂师呢。 多有才呢?有才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