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华浓平常没少来。
慈善协会的会长将这些女企业家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那档子事儿,想从他们的口袋里掏点钱出来,要钱是个技术活,光明正大地要往往会让人反感。
找个由头便要轻快得多。
“你今晚准备用什么方式扒陆敬安的皮?”
“你就那么确定他会来?”
“哪有男人不吃草?家里花儿再好看都没外面的草香。”
华浓听着杨娴信誓旦旦的话,觉得有些古怪,凑近望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感觉。”
“杨总来啦?华小姐也来啦?前几天看新闻说华小姐受伤了,严重吗?”
华浓想追问的话被打断,看着石夫人一脸笑意地走过来望着他们寒暄客气着。
华浓客气点头:“已经好多了,不请自来,还希望石夫人不要介意。”
石夫人笑颜如花,一袭旗袍衬出丰满的身材一手挽着杨娴,一手拍了拍华浓的手背:“华公主能来,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
另一方,私人会所茶室里,陆敬安端着茶盏,拨着上方的茶叶,姿态漫不经心:“石总这个案子,比较难办。”
“我知道,再难办的案子在陆总这里都是有转机的,”石峥看着陆敬安放下茶盏,提起茶壶想给他续上,被陆敬安伸手挡住。
“有转机不代表能赢,我陆某的名声不至于毁在这里,”
石峥脸上尴尬一闪而过,比这难多了的案子陆敬安都接过,他不接,自然不是因为怕输,但聪明人,不会逼着对方答应。
石峥笑了笑:“那行,今儿就此作罢。”
“正好楼下在举办京港女企业家协会聚餐,陆总一起去看一眼?”
“不必,我还有事,”陆敬安随口拒绝。
下楼要经过院子,离开茶室刚步入前厅的草坪,亭台水榭的古风院子,一条内部河流从院子里的东头一直到西头,小河上搭了一座木桥,这院子,用华浓的话来说,被拿去拍古装剧一点问题都没有。
陆敬安刚走到木桥上,石峥小心翼翼地在一旁送着人离开。
刚走没两步,徐维看了眼陆敬安,后者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华浓穿着一条灯芯绒黑色长裙,粉色的裙摆在跟黑色搭在一起莫名和谐,她端着盏茶,斜斜地靠在亭台的木质栏杆上,衔着一抹浅笑望着他。
隔得远,陆敬安都能感受到华浓眼眸中浓厚的杀气。
男人脚步未动,身形微偏。
石峥何许人也?好歹也是混上慈善协会会长的人,眼见力了得,一眼就看出来了陆敬安跟华浓之间的这种眼波流动,虽然今晚,他请陆敬安来,是为了给石溪牵线搭桥,但现在,相比于给石溪牵线搭桥,首先要做的就是挽留住他。
“没想到华公主也在,陆总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陆敬安眸色未变,轻轻收回视线:“不必。”
石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不是看不出来,明知道他今晚将自己约到这种地方来,还找了京港的一群女企业家来凑热闹,摆明了就是来意不纯。
留下来,会死得更快。
现在就走回去还能跟华浓解释说是因为工作而来。
留下来,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去查查太太今晚跟谁一起来的。”
“跟杨总一起来的,杨总的车在对面。”
陆敬安顺着徐维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见杨娴的车在对面。
“先生,走吗?”
徐维一时间拿不定陆敬安的主意,是先回去还是等华浓?
男人没回应他的话,反倒是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那侧接起,陆敬安问:“走不走?”
“等会儿,”华浓仍旧是操着一口懒洋洋的腔调开口,没什么情绪可言。
“有事儿?”
“嗯,我刚看见一只公猫从我跟前跑过去。”
华浓思维跳跃,陆敬安不是今天才知道,虽然不懂,还是问了:“然后?”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抓着他,把他送去阉了。”
“你说是化学阉割疼一点还是物理阉割疼一点?你喜欢哪种方式?”
陆敬安:.......“我都不喜欢。”
“二选一。”
“不选。”
这是要阉猫吗?这是要阉他。
别以为他不知道华浓的心思。
“华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陆敬安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那边石峥的女儿开口招呼了。
华浓拿下手机,但电话没挂。
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