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是有综艺?”
“那都是晚上的事情了,”
“江越安是不是还在京港?”华浓拉过椅子坐下去,撑着腮帮子懒懒散散地望着对面的人。
难得见他穿了件除西装之外的衣服,黑色的高领毛衣,衬托得整个人更加劲瘦。
袖子微微推起,小臂瘦而不柴,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
华浓赤裸裸的眼神将陆敬安里里外外地打量了一遍,宛如视奸。
陆敬安凝着她,片刻,将手臂上的袖子微微拉下来。
盖住小臂。
华浓嘶了声,有些不乐意:“见外了不是,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看的?”
“陆太太可能不知道,你这种赤裸裸的眼神,宛如发了春的猫,随时随地就能将我扑倒。”
“你不该感到荣幸吗?我不扑倒别人扑你,证明你这人一定有过人之处,且无可取代。”
“ktv我?”
“瞎说,我这叫按事实说话。”
华浓伸手,越过桌子准备去摸陆敬安的胳膊内,男人不动声色地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躲过了她的咸猪手。
“你大老远地顶着天寒地冻的冷空气来,就是为了来摸我的?”
“不行?”华浓托着腮帮子眨着眼睛望着他,继而道:“就允许你们男人随时随地发情,就不许我们女的随时随地想摸摸男人?”
陆敬安:…………
跟华浓谈这种不要脸的话题,他脑子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华浓见好就收。
正儿八经地望着陆敬安地,等着他回应。
“还在,老爷子在首都游走,他在京港,不用担心,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但也挺膈应人的。”
江越安的存在就跟哽在脖子里的鱼刺似的,上不来,下不去,让人无比恶心。
若是经此一事之后,老实就罢了,可偏偏……缺点东西。
“这点膈应都受不了,还当什么人中龙凤?”
陆敬安说着,按了内线要了杯咖啡,华浓说着话开口:“该我受的,我得受,不该我受的,我也得受?你说这是不是挺说不过去的?”
陆敬安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打量了一眼华浓。
刚想言语什么,内线响了,何烛嗓音从那侧传来:“陆董,门口的那波人又来了。”
“这点小事也告诉我?我养你们上万号人就没一个有能耐的能处理得了这件事?告诉许晴,能干干,不能干滚,盛茂不养闲人。”
何烛在那侧,拿着电话瑟瑟发抖。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事儿闹到公司楼下,确实不体面,但对方也不听劝,任由他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用,眼下在闹下去,对公司声誉不好,再者,这事儿本就是许晴在负责,他今天就是妥妥的炮灰。
也不知道说是许晴命好,还是命不好。
说她命好吧!人现在在胃出血在医院躺着。
说她命不好吧,这种棘手的事儿,被他逃过去了。
“何特助,要不.......直接去办公室汇报试试?我看老板娘来了,老板兴许骂你会骂得轻点。”
“你以为老板在老板娘跟前会要脸?”
陆敬安跟华浓的相处模式从就不是什么端着的类型。
该干干,该骂骂,他这会儿进去,只会让老板娘目睹他被骂,被骂就算了,还有观众,他多惨啊。
“怎么了?”华浓看着陆敬安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脸色不善,俨然遇到了棘手事儿。
“许晴最近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事故,对方家属拒绝接受赔偿,每天在公司楼底下敲锣打鼓,哭着喊着冤枉。”
“事故?很严重吗?”华浓惊愕。
陆敬安嗯了声:“人在重症监护室,倒也不是我们这方的错,工地管理层手脚不干净,夜半三更带着人去个偷钢材,被安保发现了,追逐过程中踩空摔了下去,医院那边的意思是,命不久矣。”
“直接谈赔偿不就好了?”
“家属不满意?”华浓问。
陆敬安面不改色点了点头:“对方父母都是农村出来的穷苦人,正所谓穷乡僻壤出刁民,这会儿好不容易碰到这事儿,不狮子大开口,不是他们的本性。”
“要多少?”
“五百万。”
华浓伸手捞过陆敬安的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站在我们这个角度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能开这么口。”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种事情要速战速决,但是不能是我们这边,对方的资料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