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安,你去死吧!”
哐当,江晚舟将手中的包丢在地上,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水果刀折叠刀。
怒火如同狂暴的洪水,汹涌而来,势不可当,像是火山,随时爆发。
江晚舟速度极快,冲着陆敬安去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好似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她当年去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而是她几辈子的仇人。
她今日,就是来报仇的。
江晚舟的刀子在距离陆敬安数厘米的地方止住,身后,华浓扯住她的胳膊将人猛地推开。
洁白的皓腕越过她夺走了江晚舟手中的刀子,也不管自己的掌心是否落在刀刃上。
哐当一声,刀子被丢在病房多的角落里,撞在病床的铁架子上发出哐当声响。
“疯婆子,你当年被人强奸跟陆敬安没有任何关系,要怪就怪你没投好胎,遇到江老爷子这么不是东西的亲爹,将你送入虎口,为了利益不顾你的死活,你今日站在这里疾言厉色地恨不得拿刀捅陆敬安,跟你那个疯子亲爹有什么区别?你是受害者,陆敬安不是吗?”
“你口口声声说要颠覆江家,可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干的是什么事儿?现如今的你跟当初的江老爷子有什么区别?你努力了三十年即便是坐上了晚舟夫人的位置,可你终究没有摆脱江家,你的身上留着跟江老爷子一样的恶毒血脉,存着跟他一样的基因。”
“虎毒不食子,江老爷子当初不顾你的死活,而你今日也不顾陆敬安的死活,说你们不是一家人,谁会信?”
“你这辈子都摆脱不了他们,即便他们死了,你也摆脱不了。”
华浓声色俱厉的话语在病房的套间里响起,每一句话甚至连带着标点符号都像是刀子将江晚舟扎得血肉淋漓。
特别是那句,即便是他们死了,你也摆脱不了他们。
她这辈子拼尽全力做到的事情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三言两语就推翻了,江晚舟怎受得了?
怎能受得了?
“你闭嘴,未经他人苦,便无资格点评。”
“你以为我愿意?”掌心的疼痛让华浓甩了甩手:“我巴不得你捅死陆敬安,到时候,你去坐牢,我成了既得利益者,占据他所有家产,你们娘俩无论是相爱相杀还是自相残杀都跟我没半毛钱关系,若不是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你的叫嚣,觉得你可怜,你看老娘管不管这事儿。”
陆敬安看见华浓手中的血迹,心一揪,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腕,随即扯下脖子上的领带绑住她的手腕,防止血液流失过多。
陆敬安绑伤口时,华浓侧眸睨了眼江晚舟:“心病还须心药医,老爷子死了你也没原谅这一切,画地为牢圈住自己,我等着你把自己作死。”
“先........先生。”
徐维听到动静跑过来时,远远地就看见陈示跟林袁扭打成一团。
越过二人站在门口,就看见屋子里混乱的一幕。
江晚舟头发散乱坐在地上,华浓掌心在流着血。
自家先生半搂着爱人,将人紧紧护在怀里。
“陈示,住手。”陆敬安的冷呵声响起。
林袁踉踉跄跄冲进来,乍见陆敬安身形挺拔站在屋子里,吓了一愣。
果然被他们猜中了,陆敬安根本就没有昏迷,这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陆敬安凝着他,满是戾气的一张脸,一双眼如同暗夜野兽般可怖:“需要我提醒你们吗?期限不多了。”
“陆敬安,无论如何,她是给你生命的人。”
听闻这话,陆敬安跟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猝然一笑,只是这笑带着几分森然:“所以呢?你是想告诉我,给了我生命的人就能对我杀生予夺?”
“你信不信,我让你今日,有来无回?”
警告声泛着杀气,徐维听到这话,作势就要上去动手。
林袁知道他们今日占了下风,不敢过多停留。
伸手想去搀扶江晚舟时,见人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注视着陆敬安的眸子好似阴沉沉的天色,即将迎来一场狂风暴雨。
...........
“你傻?用手去握刀子?不怕痛了?”
人一走,病房里僵持的气氛松散了几分,陆敬安牵着华浓的手坐在沙发上。
低头端详着她手中的伤口,幸好不深,只是带了一下。
“我这不是怕她捅你吗?就当是还我捅你那刀的恩情了。”
“她捅死我不是正合你意?”男人阴阳怪气开腔。
华浓听到这话,瞬间不乐意了,感情她救了他,不被记着好,说两句话还得被阴阳?
她憋了憋嘴想抽回手,却被人握的更紧。
男人翻转她的掌心,冗长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