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末,首都暗潮汹涌,江晚舟在首都各方行走,试图拉梁家最后一把,只要梁景明不去边境,人还在首都,一切就都有回转的机会。
梁易这个人,明明还在首都,却跟凭空失踪了一样,再无人见过。
“如何?”
“首都里的几位高层似乎都跟商量好了似的,心照不宣地将我们拒之门外。”
江晚舟猜到了,坐在车里,脸色不佳:“狡兔死走狗烹,上来抱大腿的时候比谁都殷勤,如今倒是避而不见了。”
“把这个东西送进去,告诉他,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西城墙下的咖啡馆等着他。”
司机看着手中的黄色信封,点了点头。
翌日,首都细雨绵绵,十月底的天已经微微寒凉,江晚舟穿着旗袍披了一条羊绒围巾坐在咖啡馆的包间里,望着坐在对面一脸谄媚的男人。
“我还以为吴先生今日,不会来了。”
“怎么会?晚舟夫人盛情邀请,我自当马不停蹄奔赴而来。”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你在决策会上对我梁家的帮助闭口不谈不说还有跟风踩踏之意?”
对方脸色一僵,落在膝盖上的指尖有些微屈:“晚舟夫人说笑了,梁家这种情况没有人敢上前说半句好话,我承了你们的恩情不假,但若是因为替你们说话丢了自己的饭碗,岂不愚蠢?”
“再者,若我美言几句有所成效,我定会在所不辞,可明知是以卵击石,负隅顽抗,我还一头撞上去,不说旁人,晚舟夫人都会觉得我傻吧?”
“还是说,晚舟夫人眼见梁家要不行了,所以想将我们这些曾经交好的人都拉下水?”男人说着,从包里掏出信封,将里面的照片掏出来放在桌面上,指尖点着上面暴露的男女:“成年人,又是混高层的,难免会有些无可奈何的应酬场所。这点……梁首长经历得应该比我多,晚舟夫人该见怪不怪才是,仅凭这几张照片就想让我身败名裂,是不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吴先生说笑了,见你一面太难,我这么做也是不得而为之,”江晚舟从包里掏出另外一张照片,在桌面上缓缓地往前推到他跟前,照片里,正是眼前的男人,而另外一人,确实首都某高层的老婆,有夫之妇和有妇之夫的苟合,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必然能将整个首都的高层圈子都炸开花。
男人看到照片,刚刚的气定神闲不在了。
脸色青白不定,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多的是不干净的人,若说手中什么都没沾,估摸无人相信,毕竟想融入这个圈子,首先就得成为他们这样的人。
“梁夫人威胁我?”
江晚舟从容不迫地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神色淡淡:“威胁谈不上,只是想谋条出路而已,吴先生放心,圈子里是什么规矩我还是懂得,只要我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绝不为难你。”
男人看着她,眼里在冒着星星之火,老早就听说江晚舟不简单,一直以来,他都倍感不屑,总觉得一个女人而已。
可如今看来,确实是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我跟景明也是认识多年的同窗好友了,自然不想看着他落败,只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开口的,晚舟夫人不如想想智囊团里,得罪了哪一位。”
日暮西沉,透过玻璃窗落进来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窗外路过的人见此,都忍不住回头偷看几眼,这种牡丹风姿,世间难有,江晚舟游离的思绪回过神来,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神色淡淡,冷却美式苦的令人心颤。
智囊团里那些人她平日里不是没见过,若说得罪了谁能让剩下来的人半句不敢言,唯独只有萧家了。
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起过想跟萧家联姻的念头。
首都城墙脚跟下被各种私人场所包揽,咖啡馆,茶室、私房菜,一应俱全。
江晚舟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因为萧家困惑,后脚就见到了萧北倾。
二人脚步纷纷止住。
望着彼此,神色各有所思。
“萧总。”
萧北倾指尖夹着烟,背脊挺拔,气质硬冷,微微颔首跟人打招呼:“晚舟夫人,别来无恙?”
“托萧家的福,还算不错,”江晚舟端详着他,带着打量与窥探。
“那就好,听闻梁家身陷囹圄,家父在家时常因此忧思感叹,梁家无事,便好!”
二人客套寒暄,褚蜜站在一旁,提着一款限量版的白色bk包,包面上细碎的钻石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江晚舟目光从萧北倾身上移到褚蜜身上,这姑娘,她见过几次,华浓身边闺蜜。
跟萧北倾是什么关系?
仅是这一眼打量,便被萧北倾捕捉到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脚步,挡住了江晚舟的视线。
江晚舟视线悠悠收回,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