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她就该说了。
烦闷感填满他的胸腔,但陆敬安知道,他不能发火,不能有情绪。
他问天求神好不容易盼来这一天,不能败在自己的情绪上。
“抱歉,我只是看见病历,担心昨晚让你受伤了。”
华浓的脾气被陆敬安这声温和的解释压下去了,站在衣帽间门口望着陆敬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陆敬安,抱着她放在床上,温厚的掌心握住她冰凉的脚丫子。
沉默在卧室里铺展开,两个被烦闷情绪填充满胸腔的人都在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在维护这场摇摇欲坠的婚姻。
须臾,陆敬安叹了口气,极力克制情绪,柔着嗓子开口询问:“多久了?”
华浓平静回应:“四周。”
他又问:“医生怎么说?”
“不太好。”
男人揉着她脚丫子的手一顿,背脊紧绷,万分紧张:“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他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了,华浓的这句不太好简直就像把刀子,悬在他的头顶,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数值不高,有流产的风险。”
“一派胡言,庸医,”陆敬安怒喝出口,有流产风险四个字让他情绪爆发。
她伸手搂住华浓,落在她后脑勺上的掌心微微颤抖。
“你太坏了,浓浓。”
“若是再有不知情的意外发生,你不如让我去死了。”
知道便是失去这种痛,受一次就够了,好与不好,他都该知道,可是华浓.......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