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幼稚呢。
小陀思甚是无语的看了眼自家亲友。
“不过……”房东大叔欲言又止。
兰堂先生看起来很有耐心:“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难以置信,还是说,超越者真的有这么好的脾气吗?虽说这是个失忆实力打折还不止的超越者就是了。
房东大叔挠挠头:“可以不要称呼我‘大叔’吗?”
他说:“我今年也才二十五啊。”
兰堂先生:“啊……”
两小只:“……”
“唉——?!”
————————
经过房东大叔,阿不,房东先生的一番解释才知道,看起来比兰堂先生还要大一轮的他,今年芳龄二十五,和自己青梅竹马的妻子才结婚没多长时间,然后……
要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他怎么可能是这副憔悴的样子呢?甚至憔悴到被两个孩子误认为大叔。
“哇——”路上,有些恍惚的小中也发出感慨:“房东他长的好着急——不是,我是说,他最近有些疲惫。嗯没错,疲惫。”
“是因为没有刮胡子吧。”一旁的小陀思客观分析,“有时候,大叔和青春帅小伙的差距也就在于有没有胡子。”
“搜代斯内,不还有什么‘被发型封印的颜值’之类的。”
跟在两个孩子后面的兰堂先生:“……”他发现,他是真的插不进去。
这两个孩子的聊天内容实在是,过于跳跃了一点,甚至有时候,他都怀疑这两个孩子在用什么加密密码进行对话——这两个孩子的中文未免太熟练了,就算他们很少说,兰堂先生也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
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没有办法自然而然的融入孩子们的话题。他想:这可真不是个培养感情的好消息。
了解一些中文但其实没系统学过的兰堂先生叹了口气: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学一学中文呢?
发现自己不仅看得懂日文以及帽子上的法文,甚至还能凭借印象写出不少其他文字的兰堂先生第一反应:我以前到底是干嘛的,语言学家?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他问。
他想问两个孩子是不是要去租的房子那里,他不知道那地方在哪儿,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问他们现在是‘回家’吗?总觉得很不自在啊。
“啊,那个啊,”闻言,小中也回头看了看兰堂先生,又看了看小陀思:“对哦,我们这是去哪儿?这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去投稿,”小陀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趁着还有时间去投稿,然后吃顿饭再回去。”
“投稿?你们之前让我看的那两个?”
“嗯,还不止,”小陀思略微侧头,“这段时间我又写了一篇,打算一起投了。”
“反正都是短篇,也不耽误什么……”
“等等,你什么时候写的?”小中也懵了:“这段时间我们明明一直在一起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又写了一篇出来?!我可告诉你啊,内卷不可取。”
“不是,什么啊——”小陀思也懵了:“我写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也在写吗?”
“啊?!我那是在改错字、修改文章好吧,就我那技术,我不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而且改的地方太多了,之后我又重新写了一遍,还往后写了不少。”不出意外会写个中长篇的小中也。
“所以说,我可没背着你内卷,倒是你,你见过哪个作者会精修自己的文章还是需要重写的——超麻烦的好不好。可见你才是真内卷,以一己之力拔高了行业标准。”写了两个短篇的小陀思。
“不是,谁内卷了?那一天写三千字才是作家的最低标准吧,我们一天连一半都没呢。”
“那就是内卷的结果好吧……”
逐渐用中文开始讨论自己有没有内卷的两个小朋友。
话说,你们两个还记得自己一开始在说什么吗?有没有人能把他们扯回来的?
显然,没有。
在场唯一的大人,逐渐听不懂、逐渐面无表情生无可恋的兰堂先生:“……”
啊,他实在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呢。
话说,他先前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该不会昏迷好几年了吧?
兰堂先生开始怀疑自己‘睡’过一代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