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你给落下了。”
木溪石接过媳妇儿递过来的饭盒,脸上满是笑意:“忘了也无所谓,我自己打只野兔子随便烤了吃就行。”
“能正经吃饭还是正经吃饭,你忘了,君婆婆跟咱们说过,年轻时候打仗伤了身体,现在咱们要好好保养。”
“知道了,都听你的。”
范小曼放下心来,也笑了起来:“难得下山一趟,你打听打听公社那边初中的情况,咱们木槿今年也九岁了,在族学读书这些年基础打得很牢,可以下山读初中了。”
“好,回头我跟山下的人打听打听。”
他们夫妻喜欢山上的日子,女儿年纪还小,该送下山读书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本来说要早点下山,夫妻俩站在院子里聊了快半个小时木溪石才走。
木槿蹲在屋檐下,打着哈欠看她爸妈絮絮叨叨。明明她就在屋檐下,她爸眼里只有她妈,临走的时候都没扭头看她一眼。
范小曼看到女儿了:“快到上课的点了,你不去学校蹲那儿干什么?皮痒想挨揍啊?”
木槿又叹气,她妈也只会在她爸面前特别温柔。在她面前,完全是个虎妈。
木溪石脚程快,下午四点钟就到山下了,林梅见他笑道:“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要晚一点才到。”
“山路走熟了,比常人快一点。”
晚上木溪石住在林梅家,木溪石刚到一会儿,赵书记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骑着自行车颠颠儿地就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斤五花肉。
“我一早托人跟屠宰场那边的大师傅打了招呼,给我留了一块最好的肉,专程拿来给您接风。”
木溪石忙说不敢当:“我叫木溪石,书记您叫我名字就行。”
赵文书笑着打量木溪石一番:“你这身板儿看着真好,今年多少岁了?看着比我至少小十岁啊。”
“早年间当过几年兵,我年岁也不小了,今年四十有五。”
赵文书哎呀一声:“咱们是老庚啊,我和你同岁,我今年也是四十五。”
“啧啧啧,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咱们同岁,我看着像五十多的人,你看着倒像是比魏海大不了几岁的大哥。”
“您太客气了!”
赵文书是个会聊天的人,林梅做饭这点功夫,赵文书把木溪石打听清楚后心里稳当了许多。
木溪石是退伍老兵,人品大概率没问题。他常年在云霄山打猎,对山上的水源很熟悉。另外最重要的是木家人愿意帮忙,肯定会尽心尽力。
“哟,今天的回锅肉炒得真好!溪石呀,快吃快吃,都是给你准备的。”赵文书一个劲儿地给木溪石
夹菜。
林梅嘴角微撇(),赵书记这人?()_[((),用得着你的时候说话那是真好听。
魏海拉了媳妇儿一把:“快坐下吃饭。”
赵文书确定木溪石是个靠谱的人,第二天一早带着二十多个人扛着锄头跟木溪石上山。
不过没从青苍大队后山上去,而是绕了五公里路,从西坡上山。
“从这里往上走三个小时山路,那里有个溶洞,溶洞里有一条暗河,如果能把暗河的水引流到青苍河,应该能缓解一下当前缺水的情况。”
从正面看,溶洞的位置大概在青苍河的西边,在木家寨的右下方,距离木家寨非常远。暗河的水木家寨用不上,引流给山下的人用倒是非常合适。
本来想着能找到几个水潭,或者找到一两条还没断流的小溪就已经非常幸运了。赵文书此刻听木溪石说山上有暗河,激动得浑身哆嗦。
“真的有?怎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呢?”
木溪走前面带路:“溶洞的位置比较隐蔽,我也是打猎的时候偶然发现。除了这条暗河之外,我在云霄山北面,还有西北方向的另外一座山上也发现过暗河,观察暗河的走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条暗河应该是往四川岷山那边流。”
赵文书立刻说:“起源于云霄山的暗河,肯定咱们优先使用,自己都不够用,怎么能放任河水往四川流。”
魏海心里骂人,淡淡看了赵文书一眼,前天我们大队建水坝的时候你可不是怎么说的,还把青苍河的水分给其他几个大队。
赵文书快跑两步,亦步亦趋地跟在木溪石身边,用听在魏海耳朵里十分谄媚的语气吹捧木溪石,跟木溪石打听暗河的水好不好引流下山。
“赵书记,只要能找到水,其他都不是问题。”
“就是,别说挖个水沟,就是在山上修水渠我们都乐意。”
“从西坡往上走三个小时,我估摸着也就是一千米左右高,今天我们先去踩点,明天多叫些人上山干活,几天就能把水渠挖出来。”
“水渠挖出来之前咱们一定要把青苍河的水坝修好,别让好不容易找来的水白白流走了。”
“对对对,咱们公社那么多水田都等着水救急呢。”
被各个大队派来找水的青壮们此时信心满满,只要能找到水,什么都不是问题。
今天能来的不是软脚虾,一行人脚程很快,不到中午木溪石就把他们带到山谷中。
“这……哪儿有溶洞?”
这明明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