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眼对他们来说只会是一种负担,所以选择封锁阴阳眼。
张静想了半刻:“既然有平安符就先用平安符吧,封阴阳眼的事情等他爸回来再说。”
“堂哥什么时候回来?”
“当时走的时候说是去学习一个月(),这一个月都已经到了⒖(),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
“既然这样,我们多留几天,等堂哥回来了再说。”
说起堂哥去学习,木婉拉着堂嫂道:“你也太见外了,碰到事儿了也不知道联系族里,刚才我们从兰姐那儿过来,听说你被欺负了可把我气得够呛。”
张静温柔地笑:“我不是见外,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们又不在族里,后来又听兰姐他们说族长受伤,又是缺水闹灾。你们都那么忙了,这里的事我能解决就不想麻烦你们。”
“下次可别了,就算我们不在,其他族人也在,总不会让你受欺负。”
张静冷哼一声:“我哥嫂都是欺软怕硬的人,我可不怕他们。也就是我妈,刚开始的时候把话说得好听,说长年不在,她毕竟是我亲妈,一定要过来照顾我月子。”
谁知道来的是小偷强盗,看到他们家厨房存着的粮食就动了心思。
“粮食够吃吧?”
“够,去年存的粮食都藏在床底下,除了我和你堂哥别人都不知道。”
“那就好。”
木婉心疼堂嫂,生了孩子才一个来月,比没怀孕之前还瘦了一些,她拍着胸口保证,有她在的这几天一定好好照顾她生活。
木婉带了两只鸡两只鸽子,还有二十斤白米。今天天色已晚,就不炖鸡了,晚上下面吃,明天早上起来就把老母鸡炖上。
晚上张静带着儿子睡主卧,江川木婉夫妻带着女儿睡次卧,半夜凌晨左右,小山突然大声哭起来,木玄玑一下坐起来。
“妈妈,快抱我去伯娘屋里。”
张静此时吓坏了,想到小侄女说的屋里有鬼,抱着儿子不敢动。
“伯娘,我和妈妈进来了。”
卧室门推开,屋里没有开灯,木玄玑眼睛盯着墙角的粗陶坛子。
“伯娘,墙角那个坛子哪儿来的?”
他们才到的时候天都黑了,吃了饭洗漱完就睡觉,也没想起检查屋里。
也是奇怪,这个坛子阴气淡,一点戾气也无,怪不得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坛子?张静一下想起来了:“我娘家那边送过来的,我妈说是我嫂子老家的亲自送的一坛子盐菜,专门给我留的。医生说奶孩子最好吃新鲜的蔬菜,这个盐菜最近吃不着,厨房地方小放不下,我就随便放屋里墙角了。”
“怎么了,这个坛子有什么问题?”
木玄玑点点头:“坛子里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张静,木婉,以及刚才跟过来站在木婉身后的江川,瞬间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这个坛子之前装过……骨灰?”张静说话都哆嗦。
没有装过骨灰,是装过一个小姑娘的尸体。
张静顿时气得快撅过去了,她跟那些人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害她。
这是娘家人吗?仇人也不见得有这么狠毒的。
“要看看
() 吗?()”
要看。▊()▊[()”张静此时火冒三丈,都不顾不得害怕,想知道什么小鬼吓得她儿子整天哭。
木玄玑已经入道,不需要阴阳水,掐诀的手指在眼皮一扫,临时阴阳眼被打开,屋里人都看到了墙角坛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破烂,十分瘦弱的两三岁的小姑娘。
“你们别看我。”小鬼有点害怕,一下躲进坛子里。
木玄玑一招手,小鬼从坛子里飘出来:“说说吧,你怎么到这儿的?”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埋在土里,不知道被谁挖出来,然后就到了这里。”
小姑娘好像很害怕木玄玑:“我没做坏事,偶尔……跟弟弟玩。”
“你死了多久了?”
摇头,不知道。
“你死的时候多大年纪?你叫什么名字?”
“四岁死的,我叫招弟。”
死的时候已经四岁了啊。一般两三岁的孩子说话不可能这么清楚,不是谁都像她的福宝一样天生聪慧。
木婉和张静都是当妈的,知道屋里有鬼吓得腿软,这时看到这个小鬼不由得心疼。死前都已经四岁了,个子还这么小,生前肯定经常忍饥挨饿。
再听这个孩子的名字,一猜就知道她家里是个什么情形。
“你知道你是哪里的人吗?家在哪里?”
“不知道。”
招弟一问三不知,她就记得她几岁,名字叫什么。
“我在坛子里的时候,经常有人在我头上踩我,还叫我的名字。”所以她记得。
木婉叹气,木玄玑皱眉。
张静小声问:“怎么了?”
乡下有个说法,家里一直生女儿生不出儿子,有些人就会把前面的女儿弄死埋在大路上,任由人践踏,想吓住后面的女儿不准投胎去他们家。
当着招弟的面,木婉没有把话说出来,张静也不傻,从字里行间也猜到了些东西。
“看这个孩子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