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政多精明的人,立刻把手里的药方丢了,拿着林长年刚才给的两张不一样的方子当宝贝:“这是你们的独门药方吧。”
“哼,算你眼神好。”
田政笑道:“好兄弟,等到制药厂建起来了,算
() 你一个大功劳。”
“别说没用的废话(),我跟你说(),等到制药厂建起来了你必须每年给我五个名额,以后每年丰山县高中毕业联考里排名前五的学生免试进入到制药厂工作。”
“等等,要是前五的学生不乐意进制药厂呢?”
林长年瞪他:“不想去制药厂就不能去其他厂子了?管他什么茶叶厂、屠宰场,他们想去哪个去哪个,反正我要五个名额。”
“屠宰场原来就有,人家屠宰场的领导肯定不会听我的。人家内部员工子弟都安排不过来,哪里会给外人。”
“那就去你办起来的工厂,五个名额!”林长年再次强调。
“行吧,别那么凶,给你就给你吧。”
林长年满意了。他一个下来搞教育的帮田政干了这么多活儿,总要有点想头不是。
六月下旬,公社里的制药厂建起来了,田政不知道从哪儿弄来十几个熟练的制药工人也到位了,制药厂运行起来。田政带着县里的领导班子和制药厂的技术骨干在制药厂大门拍了一张大合照,第二天制药厂成立的新闻就见报了。
跟田政一起混了这么久,林长年如今也十分懂宣传了。田政宣传他的制药厂,他就在制药厂新闻的下面宣传教育对改变人生命运的重要性,啰哩八嗦说了许多,最后一段字加黑加粗:丰山县高中毕业联考前五的学生免试进入制药厂、茶叶厂工作。
顿时,县里的初中和高中学生都沸腾起来了,公社里的初中高中学生比县里的学生更加激动。
分工作啊!还是五个名额!
有了工作名额这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林长年在公社、大队上开展教育工作就更加顺利。
对于家长来说,读书能让他们的孩子洗干净腿上的泥当上工人,他们一定要拼一把。
想拼是想拼,没钱是真的没钱。田政如今搞出来的制茶厂和制药厂招的工人有限,很多公社暂时还是没有改变贫穷的现状。林长年又去县政府薅羊毛,说服田政弄个教育基金,从工厂的收益里面拨出一部分钱补贴那些孩子的学费。
现在学费低,就算工厂那边拨款两百块钱,都能支撑一百多个孩子读一年书。
“你别着急,等我忙完了跟领导班子再商量这个事。”
“这个事情要赶紧,趁着两家厂子才建起来不久,赶紧把规矩定下。要不然以后你再想弄就麻烦了。再说九月就开学了,咱们要赶紧准备起来。”
“好好好,我知道了。”
林长年在田政身边一直催促着,七月上旬,县里通过了贫困生补助和奖学金制度,第二天就见报了,给那些犹豫要不要送孩子去读书的家庭添了一把火。
田政哼哼唧唧:“我看你这个人不像是搞教育的,倒像是经商的,一点不肯吃亏,帮了我的忙,你都是要收费的。”
林长年哄他:“你前两天不是说想弄个罐头厂吗?我家有个族叔特别擅长种果树,我老家好多果树都是他老人家嫁接的,特别好吃。”
() “呵,好吃怎么没见你给我送一个?上次你回去的时候说给我带腊肉香肠,我连肉腥都没闻到。”
“哎呀,这不是忘了嘛,等下次回来一定给你带。”
田政也不是真的生气,两人拉扯了两句就算了,转而聊工作上的事情。
过了两天,田政去省里开会,开完会后,跟他熟识的长辈先是夸奖他有能力,半年弄起来两个厂子,会做实事,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大好处。
这位长辈是田政非常敬重的长辈,被长辈夸奖田政还没来得及飘起来,这位长辈就提点他,虽然干实事很重要,但是其他东西也别忘了,该搞的学习,该做的任务,都得保质保量地完成,别被人抓到把柄。
田政顿时背后一凉,想到他办公桌上搁置的那些文件:“您放心,等我回去我就优先把那些事都处理妥当了。”
“你是个聪明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是盼着你好。”
“谢谢您提点。”
田政回到县里,把那些文件都找出来,把秘书都叫过来,一件一件地把事情安排下去:“要尽快,一周之内把报告给我交上来,再叫报社、广播站那边再宣传宣传,提醒社员们别被封建迷信骗了。”
林长年看他在忙这个,就说:“你确实该把这个工作加强一下。”
“怎么了?”田政心里一惊,难道出什么事了?
林长年笑着说:“自从上面的政策下来后,县里从小学到高中,我都专门写了宣传资料,叫老师们讲给学生们听。学生知道了肯定会回去告诉家长,你这边再宣传宣传,争取做到每个社员都知道。”
田政松了口气:“好兄弟,还是你心细。”
林长年笑道:“这下不嫌我专门薅你羊毛了吧。”
“哈哈哈,何止不嫌弃,我看你也别在教育局混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去省里了,你给我打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