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玄玑既然这么说了,想必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陈克心痛:“不能现在就帮我们把那什么阵法解除?咱们后面再谈石头的事情?”
“不能!”木玄玑冷漠地拒绝他。
事关文物,陈克不敢自己做主,他又说服不了木玄玑,只能听齐耘的建议先回去汇报工作进度。
晚上休息时,木怀玉抱着孙女:“你知道海面下面是什么阵法?”
“嗯。”
她手中有三块补天石,白天距离海底下的沉船很近,她很容易地就能算出底下补天石的位置,她猜测船上那块补天石应该是有意要运出海,中间被人做了手脚,才导致船沉了,后人这么多年也没找到补天石究竟落在哪里。
要不是渔民偶然中发现了沉船的瓷器的碎片,补天石肯定会跟着沉船继续沉睡在这片海中。
陈克以为处理这件事有点棘手,没想到他只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后领导打电话跟他确认,确定是木玄玑小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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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克当然很确定,人都是他请过来的。
领导云淡风轻地说:“如果是小大师的话,她要那块石头就给她。”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陈克茫然了几分钟,干脆也不想了。玄门中人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人脉宽着呢。
得到领导的批准,第二天陈克急吼吼地吆喝着要出海,领导已经答应了,石头给小大师。
和昨天同样的时间出现在同样的海域,木玄玑站在船头,手中扔出三枚铜钱凌空飞起来,不停地交换位置,快地飞出残影,三枚铜钱搅动四周的空气,齐耘后退一步把住栏杆。
陈克大呼:“刚才还风平浪静,怎么突然风这么大!”
齐耘扭头向左右两边看,海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大风来自正前方,那三枚铜钱。
木怀玉提醒一句:“大家站稳了!”
木怀玉话声刚落,铜钱砰地一声砸进海里,炸出来的波浪浇湿了甲板上的所有人,掀起的浪花把船往后挪了几十米。
齐耘擦了一把脸上的海水,错了,应该是除木玄玑那个小丫头之外,其他人都被溅起来的海水淋湿了。
船平稳下来,齐耘走到木玄玑身边,前方海里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块青色的石头落在木玄玑手里,三枚铜钱丁零哐啷地掉在甲板上。
“福宝,我说过几回了,珍惜一点,铜钱用一些就少一些,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不能你这一辈就给消耗完了吧。”
“奶奶,我错啦!”
木怀玉捡起铜钱,轻哼一声:“下次你再敢把铜钱到处乱扔,我就打你屁股。”
“陈教授,沉船看得见了!”
队伍里几个擅长潜水的工作人员从海里冒头,高兴地挥舞着胳膊:“好大一艘宝船,船的形状大致完好,船上的货物都还在。”
“好好好,咱们又有大发现了!”陈克刚才还沉浸在玄学的神妙当中,一听到沉船就被丢到脑后去了。
陈克的工作团队热闹地讨论,木家祖孙俩往后退。
“齐团长,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齐耘看了眼陈克,要先问问陈教授。
陈教授他们打算下午就开始捞货物,可惜他们工具只带了一套,不得已返回去海港,明天再来吧。
陈克握着木怀玉的手都要挥出残影了:“木副会长,真是多谢您和您孙女了。”
“您别客气。”木怀玉把自己的手扯回来。
陈克拍着胸口道:“今晚上我做东,请您吃红烧肉。”
红烧肉终究没吃成,下午木怀玉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他们还有事情要办。
现在这个年月走正规路径申请去香港手续很繁杂,秦思和徐阳这两天没在驻地,两人开着车去当地公安局把证件办了下来。
秦思回来说:“幸好叶主任还在位置上,还可以帮我们走走后门,要是叶主任不在了,咱们要想□□件过关就难了。”
他们走的时候齐耘夫妻俩出来相送,木怀玉叫他们回去:“有缘再见。”
“木阿姨慢走!”
待车子开远了之后,舒秋扭头看丈夫:“我总算明白之前你为什么说木家看不上咱们家的资源。”
这种干脆利落性格的人,就不是她想的那种人。
齐耘笑着轻叹,媳妇儿L不知道木家的本事有多大才会这么想。
木家呀,只是往北京打一个电话,连面都没见人家就会给木家面子,木家哪里用得上齐家的人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