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临眉梢微皱 :“ 体育课都没人跟他玩 , 我看他自己在器材上坐了一节课 。
白子航笑道 :“ 管他呢 , 要是一个人跟他关系不好 , 说不清是谁的问题 , 现在大家都孤立他 , 总不会是大家都有问题吧 。“
江与临对这个言论感到荒谬 , 反驳道 :“ 这只能说明大家都相互认识 , 在抱团排挤人 。“
当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齐玉 , 这时候谁主动和他说话 , 反而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
江与临倒不在乎这些 , 他只是有点害怕齐玉 。
毕竟他比其他同学知道更多齐玉复活的细节 , 而且他第一次见到齐玉就莫名其妙的头疼了一阵 。
人多能壮胆 , 要是和朋友们一块儿去找齐玉说话 , 江与临就不怕了 , 但白子航他们都没这个意愿 ,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
事情的转折要从某天早上说起 。
周一早晨七点 , 江与临早自习又迟到了 。
从后门溜进教室时 , 他瞥到齐玉校服湿了一大片 , 身上满是股浓重的水腥气 ,
就好奇地问了白子航一嘴 。
白子航描述地轻描淡写 : “ 七班的人干的 , 说是齐玉撞了他们班王文波 , 还不道歉 , 就盯上他了 , 你也知道那帮体育生精力旺盛 , 没事还找事呢 , 齐玉也真是够倒霆的 “
江与临回头看了齐玉一眼 : “ 不是都说他中邪了吗 ? 王文波他们还敢惹他 ?7“
白子航不屑地勾了勾唇角 : “ 这不更能证明自己牛逼吗 ? 鬼都不怕 。“
江与临无语道 :“ 神经病吧 。“
接下来一连几天 , 齐玉衣服总是湿滤源的 。
周五大课间 , 有人看到王文波把齐玉按在洗手池水盆里 。
齐玉整个头浸在水里 , 一动不动 。
围观群众怕出事 , 去找来了教导主任 。
教导主任赶来后 , 王文波才不服不忠地松开手 。
齐玉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 没跟任何人说话 , 就顶着一脸水走了 。
王文波经常惹是生非 , 教导主任也见怪不怪 , 例行罚了王文波几人写检讨 。
从此 , 王文波看齐玉更不顺眼了 。
刚开始整齐玉的时候 , 王文波心里也犯怀 , 因为齐玉家很有钱 , 他怕齐玉跟考师告状 , 也怕齐玉家长找来 。 但渐渐地 , 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对齐玉 , 齐玉都不会告诉别人 , 而且齐家对齐玉也不怎么在乎 , 否则齐玉衣服被弄湿的一天 , 齐家就该找过来了 。
自从被考师罚了一次 , 王文波也学聪明了 。
只要不让考师看到就没事 。
齐玉真的很奇怪 , 就像不知道什么叫痤苦一样 , 表情总是淡淡的 , 不挣扎也不求助 。
有一天 , 王文波的哥们又看到齐玉在小树林花坛里抠土 , 嘴巴还一动一动的 。
那人也是会拱火 , 说 :“ 这怪咖不会在咒你吧 。“
王文波怒气冲冲地跑到小树林 , 看到齐玉从土里拮出来一条蚯蚜 , 放进嘴里吃了 。
见状 , 王文波越发确定齐玉绝对是中邪了 。
高考倒计时的天数一日日减少 。
高中生每天在校时间超过 12 个小时 , 新鲜事多得不得了 , 还没过一个星期 , 有关于王文波和齐玉的矛盾就成了旧新闻 , 被数不清的新八卦覆盖 。
齐玉的存在感又低 , 江与临很快就把这事忘了 。
直到这日 , 江与临刚好撞见了校园霸凌现场 , 才知道王文波根本没有因为被教导主任惩罚而收手 , 反而变本加厉 , 一直在偷偷欺负齐玉 。
小树林里 , 王文波和七班其他几个体育生围在一起 , 远远的看不清在干什么 。
等江与临走近了 , 才发现王文波正把齐玉的头按在土里 , 吆喝着让他表演吃蚯蚓 。
江与临皱起眉梢 , 叫了一声 :“ 王文波 。“
王文波转过身 , 扫了眼江与临手中的矿泉水瓶 , 笑道 :“ 呦 , 江少爷还亲自出来买水啊 。“
和成日惹是生非的王文波不同 , 江与临是重点班的好学生 , 从来不打架 , 因为长得帅人缘好 , 在学校里也挺出名的 。
王文波和这位富家小少爷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 彼此都认识 , 没什么交集 , 也没什么冲突 , 算是点头之交 。
江与临声音微冷 , 绪着脸问王文波 :“ 你干什么呢 7“
王文波语气不太客气 , 也算不上挑衅 , 只是很疑惑地问 :“ 你什么时候管这闲事了
江与临扬了扬下巴 , 又问了一遍 :“ 我问你干什么呢 ?“
王文波举起手 :“ 真没干什么 , 你们班齐玉爱吃虫子你知道吧 , 我亲眼看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