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我同他离开?” 晏陵那双烟波浩渺般的眸微顿,轻声道:“郡主若想离开,晏陵也可助郡主一臂之力。” 旁边的涤竹:? 他们家大人疯了! 现在不只是朝上相帮,还能帮人叛国了是吧! “若郡主用得上晏陵,晏陵亦是可随同郡主离开。” 涤竹:…… 若非亲耳所听,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温月声轻笑,她瞥向了他:“若我真要嫁给他呢?” 周围一静。 这位冷淡疏离,自来不近人情的晏大人道:“晏陵也可侍奉左右,为郡主所用。”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哪怕温月声当真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并非出于心悦。 而他所图的,一非名分,二非其他。 从她夜夜入他的梦开始,他便将那素日里用来盘算国家大事,殚精竭虑,筹谋筹划的心肠,用于谋心,用于让他更具备价值之上。 好的是,至目前为止,在她身侧的人中。 暂无人可以取代他的可用价值。 那边。 御书房内,重臣争论不休,但到得最后,还是让昊周太子离了京。 原因无他,而是眼下的大徽,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他们输不起这一仗。 若真的扣下了昊周太子,使得昊周大军压境,所造成的损失,这里的任何人都承担不起。 甚至,很大可能传递给了昊周一个进攻的信号。 那便是将整个大徽都处在了战乱之中。 双方都清楚,早晚有一日,这一仗不可避免。 但如今,还不是时候。 昊周来势汹汹,大徽的兵力,却远在其之下,二十万的边防,其实说起来多,但也很容易在其强势的攻势之下,碎裂成纸。 届时,边疆防线一破,便是国将不国。 是以,这个昊周太子,只能放。 但也是因为如此,令得整个京城,都处于一种强压和极致的紧绷之下。 尤其是紧接着就要到来的三军汇演,几乎被倾注了最大的关注力。 禁军之中,每个人都将浑身的皮绷得紧紧的。 每日的训练场上,都可以听到将士们高昂的叫喊声。 强压之下,此番的三军汇演,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皇帝也将三军汇演最后的奖赏,给到了历年最高。 这等情况之下,京中的将士们近乎是每天都在操练。 只除了一个地方…… 那便是原本在武安侯手底下的城南、城西及城东三个守卫军。 这中间,城西城东的统率,原本是忠勤伯。 但之前比武大徽,忠勤伯被思宁郡主打成了重伤,当日都是被抬下去的。 后来御医虽然救治得当,但是…… “你说什么?”武安侯听得底下人的回报,神色巨变:“忠勤伯的手废了!?” 当日比武之时,他也看到忠勤伯的右手被温月声抽了一鞭,但是那一鞭比起最后的一鞭,似乎威势要小上一些。 加上比武台旁边就有御医在候着,是以当时他们都没有觉得,此番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忠勤伯的右手,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废掉了! 来禀报的将士神色亦是格外的难看。 武安侯手底下虽有不少的将士,但论武艺之上,最强的其实就是忠勤伯。 如今他手被废,就几乎等同于废人。 这不光对忠勤伯自己是个噩耗,对于整个武安侯一脉都是如此。 “是。” 武安侯听得底下的将士应声,面色狰狞了瞬,随后沉声道:“那城北那个校尉呢?” 将士道:“当时那个李校尉被送往御医跟前时,御医曾经诊治过,也说其右手恢复艰难,日后只怕很难能握得住剑了。” 武安侯听到了此处,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些。 但依旧是面色难看:“让忠勤伯好好养伤,另外传令下去,三大守卫军中,若谁敢向思宁郡主那边靠拢,老子必将他剁碎了喂军旗!” 那将士面露难色:“可这位郡主手段太过狠辣……” “狠辣又能如何?”武安侯讥笑:“她要用兵!若连普通士兵都不听她的话,她能怎么用?” “叫他们听好,三日之后,她要去三大校场点兵,届时,我要看到她铩羽而归,三军联合抵抗!” 那将士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