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啊?(加量)(3 / 4)

没有挣扎,哪儿来的兴奋。

见状,张珂也熄了搂草打兔子的想法。

于是,张珂继续自己先前未能完成的大业,把苍玉从地底调出来,指挥着山水地脉继续往西北方延伸,从河西走廊开始,逐渐接管这大宋天地的西域之土。

一时间,只见大地动荡不休,山峦起伏,江水汹涌,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寻觅食物的鸟雀纷纷从窝里飞腾而起,惊叫着往高空,地走兽成群结队的出逃,甚至连往日里称霸山林的老虎,野猪跟着狼群也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深山。

冬日的清晨,一反常态的热闹。

刚刚背篓子准备出门的农户,见状纷纷躲回了家里,堵住房门,在纤薄的木门之后瑟瑟发抖。

地的张道人百无聊赖的抬头望着天空。

往日里,这时候,正是他盘膝吐纳灵机孕养法力的时候,但今天,显然是不成了。

不说周遭的动静,地动山摇,使灵机也如同暴雨日的江河一般波涛汹涌,这时候汲取灵机那不叫修行,而是找死!

至于天的那位他反正是麻木了!

跟四大判官称兄道弟,被两位古门神称作晚辈,刚一见面就送出无数好处自家祖师请来的这哪儿是什么帮手,纯纯找来了一个活祖宗!

甚至于判官们所说的地祇权柄失窃的事,张道人都怀疑就是这位干的,只不过人有自知之明,虽然心里有猜测,但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张道人很清楚。

他倒是不想这帮手能起什么用了,到时候责任追究下来,别牵连到自己就是万幸!

现在他就想这位尽快收了神通,跟着去大辽,然后尽快切割。

你扶你的法理,我渡我的成仙劫!

“唉,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望着远方仍旧起伏不定的山峦,张道人轻声叹息。

汴梁,渡城隍庙。

在此苦等了一夜之久的城隍们内心焦躁难安。

神灵不比凡人。

凡俗之中,各个衙门之间的相互沟通,以及人力传递种种问题对神灵而言并不存在,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法术就能解决。

按常理来说,在书信传达的下一瞬,地府就能收到消息,哪怕情况复杂需要商讨,也不应该这么长时间都没个信儿,也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曲折,导致天亮了,回信还没送到。

可惜,苦于阴阳隔绝。

哪怕祂们心里急的要死,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向都城隍。

而都城隍也被这频繁的催促的眼神搞得心里很不爽利,有心想要斥责两句,但又张不开嘴,也担心被顶两句,到时非但没得清净,反而损了自身威严。

毕竟权柄失窃,事关道途甚至身家性命,人家命都快丢了,哪儿还顾得下尊卑,现在只是眼神已经很不错了。

深吸了口气,都城隍强迫着自己不去看这些糟心的下属,目光转而看向殿外,祂也奇怪,现在天都亮了,怎么还没反应,阎君不在情有可原,但判官们不在判官殿里忙碌,还能跑到哪儿去?

总不能恰好四大判官都有事外出不在家吧?

而正当都城隍腹诽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冷哼让祂下意识的一哆嗦。

接着,殿内的空间忽然掀起了一阵涟漪,下一瞬,一枚漆黑如墨的虎符从动荡的空间中掉了出来,落在都城隍的手中,与此同时,耳边还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

“令,汝等携带阴兵虎符即刻前往太原府,宋辽边境之处有我地府一尊大神坐镇在此,虎符会给尔等指引。将这枚虎符交托于祂,尔等烦恼祂会帮忙解决。”

“另外,念叨的时候小声点,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话音落下,殿内的空间恢复平静。

但都城隍却没法平静下来,冷汗浸湿了神袍。

神灵不受排泄之苦,但那是一般情况,显然不适用于腹诽司被捉现行的都城隍。

祂也是昏了头,居然直接在脑袋里想到判官,被感应到纯属活该。

在短暂的平复心绪之后,都城隍请吁了口气,抬头看向下方的其他州府城隍,顿了顿,开口道:“地府传来指令,让我等前往太原府,自有人会解决你们的困扰。收拾收拾,即刻启程吧!”

虽然很奇怪,为什么阴神的体质还会出汗。

但显然这问题不能当着都城隍的面提起,而且,相比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此时城隍们显然更关心自身的权柄能否顺利拿回。

所以,只是一瞬间的困惑之后,就将其抛之脑后,跟着都城隍出了殿堂,走进城隍出巡的仪驾当中充当文武官员,等在城门处接到山神土地等地祇之后,队伍一路急行北。

空留汴梁城内焦心的王公贵族。

半晌之后,城隍出巡的仪驾到达了太原府,在虎符的指引下,没用多大功夫,祂们就找到了张珂所在的那条官道,同时也见识到了如同海浪一般荡漾不休的大地,以及矗立在空中的张珂。

“见过尊神,在下为汴梁都城隍,今受崔判之命,特地携带阴兵虎符,且携带周围数个州府城隍到尊神帐下听用,不知尊神可知那薅夺地祇权柄的恶贼何在,我等又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