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不好办,更何况现在还不能提价。
领导并不知道何北同此时心中的想法,只是让他赶紧去办。
何北同出了领导办公室就开始打腹稿,准备跟时听雨通个电话。
傍晚时分,任校长来家里找时听雨,说羊城宾馆那边打电话找她。
时听雨挑了挑眉, 觉得事情应该是跟她的画有关系,她和羊城宾馆有关的事情也就是那幅画了。
果然,时听雨接起电话后,那边何北同热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先是赔罪,后是卖惨, 最后说出了目的。
“不知道时老师的那幅画出手了没有,如果没出手的话, 我们宾馆很喜欢时老师的画,希望时老师能够割爱。”
时听雨唇角微微扬起,缓缓道:“画没出手,但我不做你们宾馆的单子。”
何北同只觉得一桶冷水兜头淋下。
他急道:“时老师,上次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 可您也别为了一口气,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时听雨语气依旧和缓,不见半分气愤,“我不缺钱,所以我可以任性。”
何北同:……
这天没法聊了!
无论对方软磨硬泡, 时听雨都不松口,最后留下一句, “以后不用再打来了, 我是不会考虑你们宾馆的。”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任校长看她通完话了, 笑着问道:“你那画真不卖给他们?”
时听雨嗯了一声。
他们这行最厌恶的就是定做画的人毁约不要的。
但凡遇到这种情况, 她都不会再跟对方合作。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虽然这话放在这里有点差强人意,可也差不多就是这意思了。
任校长知道对方不差钱, 也不多说什么,他就是有点可惜那么好的画,只能待在画室明珠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