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 , 哪怕等到明天段星阁真正醒来 , 这些记忆依旧不会消退 , 反而会永久地刻入段星阁的脑海中 。

之后无论云栖以怎样的严肃神色出现在段星阁面前 , 对方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恐怕都是今日他咬着手背哽咽求饶的模样 。

过了不知道多久 , 一只手捏住云栖的脸取 , 轻轻拙起后 , 却不是来给他擦眼泗

的 。

那手指撷开云栖微张的嘴唇 , 碾着他收不回去的舌头 。

泪水混杂着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留下 , 可云栖却并未像往常一样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 , 反而异常顺从地张开嘴 , 任由段星阁动作 , 直到对方满意后才开口道 : “

昨天说的从窗户上跳下去 …... 是怎么一回事 ?“

哪怕此刻的云栖狼狐不堪 , 但如果是白天的段星阁 , 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危险 。

那双水光激淮的眸子之下藏着毫不掩饰的暗流 , 那不是被他蹊躏到花蕊都绽放的蔷薇 , 而是将他养大的毒蛇 。

可夜晚的段星阈因为云栖的顺从而感到无比的满足 , 此刻的他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 闻言低头吻着怀中人的嘴唇 , 过了很久才道 :“...... 是药的作用 。“

云栖眉心一跳 :“ 那药的副作用会让你想轻生 ?“

“ 不 , 不是副作用 。 “ 夜晚的段星阁回答什么问题都以最简练的方式 , 似乎生说话占用了他宝贵的时间 ,“ 病发时的我没有自主行为能力 , 躯体化后我什么都不想做 , 吃药能够缓解这一症状 …...“

云栖反应了三秒 , 明白过来段星阎的未尽之意后 , 当即愕然地睁大了眼普 。

段星阈显然不想在这些无意义的话题上纠缠太多 , 见云栖没有追问 , 剩下的话他索性咽了下去 。

可他没把话说完 , 不代表云栖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

病发严重时没有行为能力 , 换而言之 , 段星阈是服了药有了行为能力后 , 才会在梦贼时想要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

那根本就不是药物的副作用 , 而是他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想法 , 是他本能想要追求 , 却又用理智压抑的自毁倾向 。

云栖蓦然闭了闭眼 , 眼泪因此顺着他的脸取滑落 。

他此刻流泪的模样和方才给人的观感完全不同 , 先前的泪水中带着不屈与坚强 , 让人看了恨不得将他揉碎 , 看他彻底绝望的样子 。

然而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带着说不清楚的破碎感 , 好似有什么将他的最后一丝防线彻底摧毁了一样 , 使得他哭得这么伤心 。

段星阈还不知道明天醒来后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 见状冥冥之中感受到了这些泡是为自己流的 , 反而心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 低头吻了下去 。

过了良久 , 云栖用泣声道 :“...... 后来呢 7“

“ 后来是你把我唤了回来 。 “ 段星阁有问必答 ,“ 再后来 , 我每次吃药前便把自己锁在床上 , 钥匙 …... 钥匙记不清了 “

梦魇中的他是记不清现实中到底做了什么的 , 记不清每次自己发病前将钥匙放在哪也属于正常现象 。

云栖闻言一下子便愚通了一切 。

…... 怪不得段星阁要把自己铐起来 。

原来他防的不止是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火车站的事 , 更是内心深处的自毁本能 。

他早该知道的 。

从前世自己死后 , 段星阁抱着他一言不发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 连回到游轮上找出真凶 、 报仇雪恨都不愿意开始 , 他早就该愚到的 。

段星阈是个睽真必报到不惜一切代价的人 , 可他却在前世任由自己死去 , 任由真凶得逞 , 逍遥法外 。

那不是他转性了 , 而是他在长久的压抑后 , 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

如果不是云栖活在这世界上 , 段星阈恐怕早就在病情的折磨中 , 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

云栖在黑暗中眷开了眼睛 , 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上人 。

明明他才是被凶兽咬住咽喉的人 , 此刻却像是手握匕首的猎人 , 而将命门交到他手上的可怜小狗 , 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 。

“ 感谢你的诚实 , 小狗 。 “ 云栖的眸色深不见底 , 看起来他很愚拯着段星闻的子一巴掌将他扇醒 , 可最终他却只是压抑着滔天的情绪 , 挣扎着吻了吻段星阎的易睛 ,“ 现在 , 你可以享用我了 。“

剩下的帐 , 我们明天再算 。

作者有话要说 :

小狗对他即将面对的事一无所知感谢在 2024-04-30 21:00:00~2024-05-01 16:39:06 期间为我投出或灌溉营液的小天使哦 -

感谢灌溉营养波的小天使 : 戚榆不吃鱼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