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神经紧绷着,南淮雪走到了家门口,看着近在迟尺的大门,她终于松了口气。
结果,她刚拉下一点衣领开门,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彪形大汉,一下摁住了她的手!
“啊!!你……唔、唔唔!!”
南淮雪惊得大叫,下一秒,嘴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用毛巾堵住了,所有的尖叫和求救声都被迫咽了回去。
两个彪形大汉的体格实在太大,南淮雪根本不是对手,只能惊惧的看着他们反绑了自己的双手,肝胆聚破!
完了。
南淮雪一阵绝望!
这肯定是南明鸢找人报复来了,这要是被捆去了,她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
她到现在都记着,童思思的手腕骨折时,那一声清晰的“咔嚓——”
那声音想起都让她毛骨悚然,于是奋力挣扎,企图求得一线生机。
可体力悬殊,她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就这么一路半拖半拽,拖牲口似的粗鲁地把她拉进了南家。
大门“啪”一下关上了,那大汉抱臂踹了南淮雪一脚,她便“噗通”一声往前滑跪,正好跪倒在沙发前。
抬头一看,南明鸢精致秀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起伏,在灯光下愈发显得肤白如玉,近乎冰冷无情。
南淮雪的大脑几乎断线,过分的恐惧与紧张让她蓦地想起许多画面。
对啊,她还有救星呢!
几天前,南淮雪联系了姑姑南思凌。
父母都指望不上,叫她忍气吞声,只有姑姑理解她的苦衷并不惧怕南明鸢的淫威。
南淮雪自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相信姑姑。
南思凌的声音里满是肯定的意味,“你放心去做吧,有姑姑我帮你撑腰。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人手帮你,你不用担心!把她的名声搞臭就是了!”
“太好了姑姑,我现在可只能靠你了。”南淮雪心中大喜,握紧手机低声兴奋道。
南思凌哼笑出声,“别怕,姑姑肯定会保护你的。”
想一想姑姑信誓旦旦的保证,南淮雪发抖的身子又慢慢冷静了下来。
南思凌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足智多谋、聪颖能干的代名词,小时候她就常听南宁昌说姑姑在国外混得多好多有势力,她何必惧怕区区一个南明鸢?!
说不定到时候南明鸢,还要向她求饶呢!
南淮雪直起身子,斜着眼睛瞧南明鸢:“我知道,你记恨我。可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谁知道你那三年干什么去了,怕人说就别干那丢人事!现在抓我有什么用,全京州都知道你水性杨花了!”
“你少拿这副做派来压我,我不怕你!”
南明鸢想起南淮雪求自己让她回家时的种种说辞与姿态,便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虽然早知道她是个彻彻底底的两面派,还是为这人的厚颜无耻感到鄙夷。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南淮雪,冷笑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天性本贱,能动手的时候也不需要跟你多废话。”
南淮雪张了张嘴还待说些什么,南明鸢却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上前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是学过格斗术的,手上的力道比寻常女人大得多,“啪”的清脆的一声,直打的南淮雪眼冒金星找不着北!
南淮雪被一巴掌扇翻在地,两名彪形大汉就背手冷冷看着,那一垂目,仿佛在嘲讽她的蠢钝与自大。
南淮雪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南明鸢会上来就打她。
过了片刻她反应过来,气了个半死,“你凭什么打我,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现在的一切都该是我的,迟早有人会收拾你的。下贱东西,别太得意!”
如果她的眼神如果能化为实质伤人的话,现在她已经在南明鸢身上戳出两个窟窿大的血洞了!
“迟早有人会收拾我?”
南明鸢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揣摩南淮雪的话,这话里话外,都在说有人替她撑腰啊。
所以她才敢这么嚣张,原来是有恃无恐?
南明鸢毫不留情地扯过南淮雪的头发强迫她直视自己,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说你这么不要脸,原来是找到靠山帮你了?”
南淮雪还记得南思凌的嘱托——小雪,姑姑帮你是可以,但你记得这事千万不能往外传,否则以后姑姑想护着你就难了!
南淮雪深深记着这句话,即便被南明鸢打了一巴掌,也绝口不提南思凌的名字。
只是梗着脖子道:“用得着你管?反正就是有人护着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交际花?四处勾搭男人的烂货,京州多得是看你不爽的人,呸!”
“是吗?”南明鸢听着她粗如不堪的叫骂,神色冰冷地转了转手腕,“谁看我不爽我不知道,但我现在看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