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对她的心,自始至终都是一片炽热。
南明鸢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的话了,察觉到凉意,便将脸蛋往他掌心蹭了蹭。柔软乖顺,跟只小猫似的。
黎洛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的火热,痴痴地盯着那花瓣般柔软润泽的唇,近乎虔诚地想要献上一吻。
哪怕只有一吻,那便够了。
刚将许春华安顿好的薄辞深,正准备回去找南明鸢,不成想,路过这边时却看到了这一幕。
透过没关严实的宽敞门缝,他看见黎洛正捧着南明鸢的脸欲行不轨!
薄辞深猛地顿住了脚步,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一把扯过了黎洛的后领将他狠狠掼在了墙上!
黎洛猝不及防,吃痛皱眉。
一抬眼发现竟是薄辞深,当下邪火也起来了:“你发什么疯?!!”
愤怒占据了整个大脑,一向沉稳的薄辞深此时如暴跳嗜血的野兽,尤为恐怖。
他一步步逼近黎洛,仿佛踩在刀尖上。
“你敢碰她?!”
他就知道,这小白脸远不止表面看到的这般乖巧。
不知何时,南明鸢在他心里已成了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的存在,但凡觊觎她的男人,都该死!
越想心中的火越大,薄辞深双目通红,上前就是一拳,黎洛那张被数百万少女追捧的脸结结实实挨了一记。
薄辞深此刻的状态显是听不进任何话语,黎洛也压不住怒火,扑上去同他撕打在一处。
砰,砰,两人每一拳都使了十足的力气,互不相让。
积怨太久的情绪,爆发起来总是不管不顾的。
而倚靠在床上的南明鸢,几乎要失去意识,她的额头出了一层涔涔的汗,过度的难耐快要令她的身体超负荷了,只能紧紧揪着衣领喘息。
两个男人都打红了眼,他们不管不顾,一通发泄着自己怒火。
等祁司逸闻声匆匆赶来时,黎洛已经被揍得眼眶发青,薄辞深也好不到哪里去,捂着左肩,似乎牵扯到了伤口。
见此场景,祁司逸都有些傻眼:“你们这是闹哪出啊?”
他在楼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坐不住就问了服务员,这才找过来,谁料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薄辞深的死活他才懒得管,黎洛是南氏的人,他不由多问两句。
黎洛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目光凶狠:“谁知道薄总在发什么疯。”
就在三人对峙的时候,南明鸢忍不住轻哼一声。
祁司逸立即冲到床边,一见妹妹神态不对,也没工夫管他们,忙问道:“鸢鸢,你怎么了这是?”
南明鸢紧紧蹙眉,强撑着最后的精神说道:“……小哥,快带我回家。快。”
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祁司逸赶忙点头,将南明鸢打横抱起,一脚踹开大门。
临走前,不忘最后嘱咐一句黎洛:“别打了,看看你脸!赶紧回去了!”
……
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吊灯的光线有些刺痛眼眶。
南明鸢揉了揉眼睛,适应片刻,这才慢慢完全将眼睛睁开。
头顶是熟悉的花菱格天花板,她意识到,自己这是回家了。再看手背,还扎着头皮针,透明液体顺着输液管缓缓注入血肉之中。
祁司逸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床旁,他将南明鸢的碎发撩在耳后,颇为心疼:“鸢鸢,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头疼。”
祁司逸爱怜地摸着她的脑袋:“那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忆似乎出现了断片,南明鸢皱着眉沉思片刻:“我只记得我喝了杯酒,后面的印象就很模糊。我有些怀疑……”
想起自己当时身体的变化,南明鸢抓住祁司逸的手:“小哥,我喝的那杯酒是不是有问题?”
祁司逸的目光骤然一冷,正色道:“对,你那杯酒被人下药了。被我逮到,一定要他好看!鸢鸢,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
酒店会场里出现的都是有头有脸非富即贵的人士,谁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害她?
而跟她有仇的司瞳,现在也不知道被薄辞深送去了哪。
什么证据线索都没有,一时间,南明鸢也陷入了茫然,只好摇摇头。
祁司逸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件事,包在小哥身上,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快睡一觉,昨天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我下午再来看你。”
然而南明鸢是个闲不住的,祁司逸一走,她自觉身体已无大碍。只眯了二十分钟,便拔掉头皮针,换了身清爽衣服去了公司。
毕竟,还有很多事在等着她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