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正蹲在花丛间摘着果子,白纱裙在光影的映衫下更添几分了温柔气,她扬着笑,光是眉眼一勾,便挑动了薄辞深的心。
不知道为何,薄辞深此刻在这见到她,既意外又欣喜,仿佛抛下了所有的烦绪。
一旁的南语潇注意到了他,她推了推南明鸢,小声:“姐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
南明鸢也转过头,与薄辞深的视线对上,她先是一愣,而后立刻起了身,眼神闪过几分惊讶。
薄辞深率先走了过去,他顺势提起了地上的竹篮,“我帮你吧。”
南明鸢这才反应了过来,她敛笑着:“你怎么来这这了?”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去拿着果篮,却被薄辞深挽住了手。
“你,干嘛。”南明鸢想要伸出。
薄辞深仔细检查着她手上的伤,见已经愈合后便松开了。
薄辞深解释道:“是王澈让我来的,让我来找师父求药的。”
“上次他不是已经给你药了吗?”南明鸢疑惑。
薄辞深无奈的叹了口气,心底泛起苦涩,淡淡道:“上次给的药对钰凝不太管用。”
南明鸢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她牵起一旁的南语潇,“走吧,正好我带着你一起去找师父。”
薄辞深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安心了许多。
三人到了古院前,推开门,南明鸢率先带着小家伙走了进去,薄辞深跟在后面,观望着院落四周。
李初云本没有注意到薄辞深,还是南老太太看见了,她忙起身走了过去。
“哎呦,小薄你怎么也过来了,是明鸢这丫头喊你来的?”南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慈眉善目,越看越满意。
薄辞深也笑盈着,俯身轻语:“奶奶好,我是来找这儿的老师父的。”
他看向了前方桌旁的李初云。
李初云却没有理会,他摆弄着桌上的茶宠冷哼了声,便将头撇到一边。
薄辞深走了过去,还等开口就被李初云抢先了一步。
“明鸢!送客,这里不欢迎这小子!打哪来就打哪回去吧!”
李初云看到薄辞深的那一刻,先是惊诧,这小子怎么会找到这,是来找明鸢的?后是愤怒,这小子干出这些事来,还有脸来找明鸢!
不要以为他老了就不知道,薄辞深干的那点破事李初云一清二楚,只是不想挑破这层纱,但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小鸢儿受委屈。
“师父,你先听我说。”薄辞深走到了他身前,一只茶盏就砸到了他身上,滚烫的茶水飞溅,浸湿了他的西装,手也能溅出茶水烫红。
薄辞深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给我把他赶出去!明鸢丫头。”李初云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脸色涨红。
南老太太眼看情况不对,立马上前拉开了南明鸢,他拍了拍薄辞深身上的手渍,又看向李初云,为薄辞深谋不平。
“云初你这是干嘛,怎么能这样对他,我看你是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啊,小薄他长的英俊,人也听话懂事,对我们家鸢儿也是照顾,之前还是他带着明鸢去的医院咧。”
李初云听后更着急,气的青筋暴起,满脸通红,人也有些站不稳了,南明鸢连忙扶住他。
李初云喘着气,大声道:“这小子就是个不要脸的负心汉,之前跟明鸢丫头结了婚还不好好对她,沾花惹草,还在外面找了女人!最后还跟明鸢离婚了。”
“怎么,现在离婚了还敢来缠着我们家鸢儿!”
南明鸢忙的拉住了他,“师父,你冷静点,不要这么冲动,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都过去了。”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到现在了还在帮着他说话!”李初云越说越激动。
南老太太听完心里满是震惊,她不置信的看向薄辞深,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没人告诉我……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南老太太说着,望向薄辞深的眼神也变了,不再是喜爱与慈祥。
王澈这时听到动静才走了出来,他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景象,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初云扫了眼王澈,抬手指着薄辞深,吩咐道:“小澈,给我把他赶出去!”
王澈面露难色,但他也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得在到了薄辞深面前,“走吧,薄总。”
“老人家还在气头上,你就让着点吧。”见薄辞深没反应,他又推了推他,压低了声音。
薄辞深转身走出了大门,王澈刚松一口气,南明鸢想到了薄辞深妹妹现在的情况,要是不病冶彻底,只会越来越严重。
她拉着李初云说着:“师父,他这次来只是来找您求药,他妹妹还在医院,而且我和薄辞深已经没有关系了,您不用怕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