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垂眸,盖住眼里的失落,闷声闷气的回了句:“这些你记得还挺清楚的。”
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祁司逸抿了下唇,忍住心疼继续道:“嗯,她人还不错。”
他说着,便兀自勾唇笑了声,一副沉浸在往事的快乐模样。
白苏苏用力的绞着衣角,布料上被她抓出了许多道褶皱,心里的痛意愈发明显,连呼吸都带着股窒息的痛。
庄思娴在他眼里那么完美,在他心里,他是不是更喜欢庄思娴?
那她算什么?
她抿了下唇,而后抬头看向一脸笑容的祁司逸,故作打趣的开口道:“我才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呢,但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对吧?”
她凝神注视着祁司逸,却见他不以为意的笑了声。
“嗯,以我和她的关系,不用注意那些,清者自清。”
闻言,白苏苏身躯狠狠一震,她瞳孔骤然缩小了几分,不敢自信的看向祁司逸。
好一个清者自清。
可祁司逸提起庄思娴时,眼里却盛满了笑意,那眼神哪里有半分青白? 祁司逸说完,便又开始提起以前和庄思娴的趣事。
白苏苏虽然随性,可她也不是那种肚量大到可以听男朋友在自己面前夸赞其他异性的人。
她真的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你今天的点滴还没打吧?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帮你输液。”
白苏苏的声线有些发颤,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开了病房,她怕再多待一秒,眼泪就会忍不住流下来了。
看着紧闭的门,祁司逸敛眸收了笑,他的脸色白了几分,唇边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白苏苏跑到没有人的医院天台,身体随风轻轻摇晃了几下,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被风吹倒一样。
她眼泪无声的挂在脸颊上,心口像是被豁开了一大道口子,疼得厉害。
她没敢哭的太厉害,怕一会儿回大病房会被祁司逸发现。
白苏苏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确认自己脸上没有哭过的痕迹后才重新返回病房。
她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祁司逸平躺在病床上,一张英隽的脸十分安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还有些白。
这就睡着了……
白苏苏轻手轻脚的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她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的人,澄亮的眸子间翻涌着浓烈的爱意。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她轻声低喃:“司逸,我不想听你夸其他女生。”
只有在祁司逸睡着的时候,她才有勇气说出她的心事。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唇边漾开一抹笑意:“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话语轻柔,她眼里的坚定不可摧灭。
病床上,祁司逸的睫毛微不可查的颤了几下。
白苏苏抬手抹了下又干又涩的眼睛,想起这段时间落下的工作,趁着祁司逸睡着的期间,她去处理下也好。
她起身离开了病房。
听到关门的轻微动响,祁司逸缓缓掀开眼帘,眸间泛着些红,他讷讷的看向门口。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心爱的人说愿意和他一辈子不分开的话而不触动。
刚刚他克制了一个又一个想把白苏苏紧紧拥入怀里的念头。
他不能把白苏苏困进他的世界。
祁司逸双手紧攥成拳,他重重的闭上了双眼,心里那个决定也愈发坚定。
是该心狠一把了。
他找来护工让她推着自己往外走。
而此时庄思娴站在病房的窗前,俯瞰着外面的花园,一道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转头,便看见坐着轮椅进来的祁司逸,她眼底晃过一抹惊喜,“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祁司逸看了眼身后的护工,护工识趣的离开了,见他这般特意支开的动作,庄思娴眼角微翘了下。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祁司逸缓缓道。
庄思娴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什么?”
“我想请你跟我演一出戏,暧昧点亲密点都行,只要能让苏苏对我心灰意冷就行。”祁司逸低头,嗓音又轻又沉。
闻言,庄思娴满脸错愕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让白小姐跟你分手吗?”
祁司逸没再隐瞒自己的伤势:“其实我这腿伤挺严重的,可能会落下一个终身残疾的毛病,我不想拖累她……”
这样,对他,还是对她,都是一种解脱。
见他这样,庄思娴心底百感交集。
没想到祁司逸竟然为了不拖累白苏苏,想出要和她演戏的招,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