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第一次,尝到这种绝望的滋味,可这一次,比任何一回都让她体会到,濒临绝境,坠入深渊的黑暗。
她的心里,真的恨出了一个洞。
恨自己,为何当初招惹上那样一个没心的魔鬼!
他淡淡的将男人的权术,玩弄到了极致。
指骨攥的作响,她苍白着脸在礼服上匆匆套了件外衣,对黎舒遥遥说,“我出门一趟。”
“天都黑了,你去哪?”祝遥遥明知故问,红了眼眶,“你别去找他!”
“李承聿不能因为我而被抓去帝都,李家不能因为我而变成一盘散沙。”
“你站住!他分明是逼你,我们再想想办法,让舒舒联系顾靳庭,我联系霍凌,我们试试看。”
温宁讥笑,“李承聿动用榕城所有势力都无法抗衡,你想想他的手腕,遥遥,我不想你们被迁怒,我不想再伤及无辜!”
是她草率了,以为,妄想,她可以从新开始。
可他从没想过,要放过她。
那汪爱恨情痴的泥潭,她终究没来得及长翅膀, 就被他折翼,跌回了泥潭深处......
祝遥遥无可奈何地把她拉到一边,塞了一块手表到她衣兜里,“我改装过可以通讯定位用的,以防万一,宁宁,你先拿着吧,我怕他为难你!”
温宁点点头,转身播出森洋的电话。
很快,一辆车出现在李承聿的别墅外面。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看着她上车。
温宁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后视镜,露出森森白牙,“他很高兴吗?”
“少奶奶......”
“别这么叫我!你呢,你是帮凶吗?”
“我......”森洋支支吾吾。
一路再无话,夜色料峭的寒气里,温宁被带到那幢公寓。
她进门,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万家灯火,潋滟流光,映衬在他背后。
他颀长尔雅的坐在沙发上,长腿逼人,一手搭着沙发边沿,手指间夹了一根烟。
微微偏头打量她的样子,像猎捕者看到濒死的猎物归来,又像一个帝王,藐视着他生杀予夺的天下。
“你满意了吗,厉北琛。”她走到地毯中央,轻笑出声。
“我的订婚礼被毁了,李老爷子心梗住院生死不知,李承聿被逮捕去帝都。”
“我问你,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