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清缓了缓嗓子,客气的说道,“傅董,这次我找你,并非工作上的事。而是关于我在德国发生了一些私人的事情,等我忙完这几天,我想抽个时间和您谈谈,需要你帮我核实几个国内的人。”
她今天上午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是从芷音嘴里说出的。
那个谢宁和厉北琛,究竟是什么人, 都对芷音做过什么,是不是真的十恶不赦,莫子清自然会亲自调查一番,再做决断。
同时,这个过程,她也对芷音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她并不是没有判断能力的人。
与傅申东沟通完毕,挂了电话,莫子清稍微整理一天以来凌乱的情绪,这时erik催促她,“董事长,您前往法国出差的飞机,快到点了,不能再耽搁了。”
“恩。”莫子清优雅地拿起薄风衣与文件包,凝了几秒,顺口问道,“芷音在圣母医院如何?住的习惯吗?”
“我给芷音小姐安排了独栋别墅,她似乎很喜欢,院长也在安排相应的妇产检查了,芷音小姐还问我,您今天能不能去探望她?她何时能住到您的家里,与您每天在一起?”
芷音想住她的家里?
莫子清一顿,她倒是还没有想这么快就接女儿回家。
可能是情感上还没反应过来。
她道,“你告诉她,我今天没时间去探望她,出差回来后我会直接到医院看她的。”
erik跟在身后点头,随即开车与董事长一同前往柏林的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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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医院里,夜幕降临。
保姆端来可口的中式饭菜,护工悉心照顾着谢芷音用过晚餐。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谢芷音要求走出别墅逛一逛。
医院中庭有一个很大的花园,蔷薇开满欧式的墙垣,夜深人静,四下都没有人了。
谢芷音眯起眼,遣退保姆,“我要在这里休息片刻,你半个小时后来接我。”
保姆和护工走了之后。
谢芷音左右看看,在雕花椅子上坐下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李承聿几乎是秒接,焦灼的声音绷紧,“你这几天一直失联,要急死我吗?谢芷音,你到底进行的如何了?”
谢芷音悠哉的扯唇,“前几天我刚策划了和莫子清的见面,自然不能露馅。现在打给你,当然是有喜事相报!”
“……”李承聿提了口气,兴奋不已,“莫子清与你相认了?!”
“是啊!三天前我车祸故意撞上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又装作不认识她,逃跑了。她那个助理去我的病房取走了头发,三天后,果然把我找过去了!
有了亲子鉴定铁证如山,想来她也不会怀疑什么。
我颠倒黑白的说了一通,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温宁和厉北琛身上。
李少,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我特地提到了你对我有‘大恩’,加深莫子清对你的印象,请求她帮助你,我可没忘记你的交代,一直在拼了命为你办事呢。”
谢芷音说着,不忘表忠心,因为她心里门清,冒充温宁,得益的是她。
她当然可以羽翼丰满之后,再踹了李承聿!
但不是现在,李承聿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逼急了他会毁掉这一切。
她假装示弱,愿意为他所用。
果然,李承聿的心情大好,油腻的道,“好芷音,你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你知道要为我办事就好,你若是现在就想着过河拆桥,那我得不到莫子清的扶持,你也别想着过‘公主’般的生活!”
谢芷音心里冷哼,阴毒算计的狗男人。
面上却娇笑一声,“我们都需要莫子清,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知道。
现在,莫子清认下了我,我是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她能不宠我吗?我很快会瓦解她的戒心,登门入户,唆使她帮我们对付厉北琛和温宁那对贱人的。
我骗她说,温宁和厉北琛害死了她弟弟。
而我是在帝都墨东任职,看到了她的照片,找过来的。
她不是傻子,恐怕会找傅申东核实我说的这些情况,一旦她问傅申东关于厉北琛的事,傅申东见过厉北琛,知道他并非坏人,那我就露馅了!”
李承聿神色一冷,立即领会,“你的意思是——”
“你要杀了傅申东,不论用什么办法,要快!”谢芷音眯眼,瘦削的脸蛋浮现阴狠的神色,“傅申东是她国内唯一的媒介,没了傅申东,莫子清长年居住德国,她权利再大,想调查国内的人和事,也没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她即便调查莫韩,温宁,那些结果,还不是任由你做手脚,诓骗她。”
李承聿吐出冷笑,“你说得对,而且傅申东根本没见过温宁,对谢家和你更不甚清楚……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