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在学校为表演做准备时,也没在家和他待多久。 言月睡下的时候,看着外头又下起来的雨,只觉得昏昏沉沉的。 第一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言月就醒了过来。 她定定看着天花板,咬着唇,忽然就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 天上落着斜斜细雨,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起来,她微微打开窗户,里面就从缝隙飘入一股飘摇的寒。 言月光着脚站在一楼卧室,往楼下看。 天光蒙蒙亮起,庭院里水池飘着睡莲,正微风细雨里轻轻摇曳着。 快速洗漱完,她没来得及换下睡衣,便打开卧室门。 她隐约听到许映白的声音。 在一楼餐厅。 应该是在打工作电话。 他已经起床了,收拾齐整,正在餐桌旁。 许映白工作非常忙,言月亲眼所见,他半夜回邮件接电话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他能把自己的生活排得井然有序,每一块时间都分割好,也从未对她说过一个字的忙。 言月偷偷摸摸跑了下去。 她爱睡懒觉,许映白自己每天六点半起床,却很纵容她睡懒觉。 他对自己的要求从不用在她身上。 因此,言月和他早上总是见不到面。 她下了楼。 少女光着脚,趿拉着毛乎乎的大拖鞋,睡裙下露出了一点点纤细的脚踝,肌肤莹润,漂亮的及腰的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她身上似乎还冒着,一股子刚从被窝里出来的,甜津津的热气。 她仰起小脸看着许映白,小声问,“哥哥,你要走了吗。” 一十天。 言月盯着自己脚趾,忽然觉得……好久,真的好久。 她可能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许映白惯坏了,更加不能忍受孤独了……两人领证同居后,他工作再忙,都不会在外头过夜,每天她都能见到他。 言月是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又胆小,很容易害怕。 许映白握着杯子的手停顿了一下,看着言月。 言月没看他,微垂的睫毛微微颤着。她知道,自己是个成年人了,不是小孩,许映白是去工作,不是出去玩,她也不可能任性地说叫他别走。 “半个月。”他说。 “最快。” 言月眸子亮了些,她跟在许映白背后,见他用完早餐,穿上大衣,把行李箱从一楼拿下。 像个小尾巴,随在他背后吗,可是,还是觉得很空虚,少了什么一样。 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言月依旧亦步亦趋跟着他。 他在玄关处顿住了脚步,言月差点撞上他。 她微微扬起脸,看着许映白。 许映白穿着黑色大衣,身形高挑颀长,整个人都是极为英俊秀致的,他适合这样寒意弥漫的冬,言月盯着他的唇,又垂下了眼。 “或者,你和我一起去。”他平静说。 许映白在说什么,言月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 带她一起去出差? 这也太荒唐了,言月甚至都没有过这种疯狂的想法。 他嗓音很清冷,“这样的话,你白天,见不到我。” “晚上,为了应酬,我会喝酒,可能会喝醉。半夜才回来,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对你做一些无法预计的事情。”言月脸陡然涨红。 “你谁都不认识,每天随着我从一处赶到另一处,无所事事,生活里只有我。” 许映白声音是平静的,没什么波澜,在给她陈述,和他一起去,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言月惊呆了。 许映白不是在开玩笑,可是,她不可能这么任性,不但自己要翘课,还只会给他徒增负担。 她声音微微颤着,摇头,“我等你回来。” 她身子忽然一轻。 许映白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往一楼走。 他打开门,把她扔回了她床上,大手握住她乱蹬的小脚,给她套上了一双袜子。 言月还没支起身子,许映白漂亮的唇已经倾覆而上。 他吻得极为粗暴,不留情面,言月感到一阵刺痛,她慌乱地承受着,眸子很快不自觉弥漫起水雾。心里的那块空虚,却似乎终于被添补上了一部分。 门被关上,随即,她听到隐约的马达声。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