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学楼时,有个男生叫了她名字。
言月回头一看。
竟然是越繁。越繁在的商学院和言月在的艺术学院相隔不远,去上课时,越繁偶尔会遇到言月,两人差不多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许映白没做声,言月朝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就走过去了。
“那帅哥是谁啊?言月男朋友?好像有点面熟?”和他一起的是个叫吴天航的男生,他也是言月高中同学,今天来礼大找越繁玩。
越繁沉默了,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
他知道那是谁。
不可能认错。
化成灰了他都认识,那个曾笼罩了他是数年的阴影。
越繁第一次听到许映白的名字,是高一的时候,他对物竞有过兴趣,天赋也不错,于是去了一段时间的竞赛班。他自然记得许映白的脸,也记得他的传说。
那时候,越繁的物理老师说过这么一句话,或许只是感慨,却被越繁意外听进了耳,“有的人天生就是皓月,有的人只是萤火。”
他就是这些萤火之一,越繁见过许映白留下的试卷和稿纸,看得他头晕目眩,那是一种智力被碾压后的无力感。物理不是凭借勤奋就可以学好的科目。可是,这还是不是最绝望的,最令他绝望的是,最后老师告诉他,那是许映白初二时写的。
越繁以前是个对自己智力很自信的人,也是凭借着自己的智力,才可以一步步走到现在。
那是他永远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后来,他退出了竞赛班,去了文科班,大学选择了经济学,学得很好,也再也不用接触物理。
但是高中时的心理阴影,始终让他不能忘怀。
这一瞬间,他甚至很想追过去问许映白,你还在继续做物理吗?现在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他终究没有,还停在原地,呆呆地走神。
言月是来请唐姜吃饭的。唐姜想来礼大玩,一定要把地点定在这里,后天她就回英国了,这算是言月和她的饯别宴。
不过,这一次恶毒饯别宴,是个人。
许映白订的餐厅。
唐姜来时,原本准备给言月一个大大拥抱,便看到许映白,脸上笑意瞬间僵住。
她没想到,许映白真会来,原本,以为按他孤冷的性子,请都是请不来的。
人在包间落座。
言月有苦难言,她和她眼神沟通了一下。
她确实不能忽视唐姜,但是,也不等于可以忽视许映白。
他出差回来后,原本言月就因为那天晚上对他有愧疚。
这几天,许映白主动提出,希望她可以多在家,两人增加一些相处时间,言月还有什么拒绝的道理?
唐姜,“……”
唐姜看着他,“许先生,你不觉得,你控制欲有点太强了?”
“婚姻也是需要**空间的。”
“夫妻这样,是走不长的。”
许映白没抬眼,语气淡淡的,“走不走得长,不由外人说了算。”
唐姜以前没和许映白打过交道,只是凭借观察,对他有个基本印象,是她最棘手的类型。如今一接触,只觉得果不其然。
菜一道道端了上来。
许映白用餐仪态很好看,姿态清雅,无可挑剔,他从不大声喧哗,也不一惊一乍。
仅从外表来看,他是极为完美的矜持贵公子,内外皆修,似乎都是完美无暇的。
可是,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事物,完美的人?
唐姜半分不信。
“月月,你要不试试这个,很好吃。”唐姜要给她夹糯米排骨。这是她们以前很惯常的一个举动。
许映白已经换了公筷,给言月预先夹起另一块排骨。
动作谈不上多亲热。
神情也是沉静的,看起来清清冷冷,依旧不落礼节。
唐姜,“……”她知道这男人看起来就有洁癖的样子,但是,对言月也是这样的?筷子都嫌弃,还接不接吻了?莫非还真是无性婚姻?
“许先生,对老婆可真好。”唐姜阴阳怪气道,“想必在家,两位也是相敬如宾,隔开八尺吧。”
“言月喜欢自己夹。”他没理这句挑衅,神情未曾变化分毫。
那双漂亮的眼眸看向她,有意无意,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几秒。
她垂着眼,脸已经发烫,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脸红成了什么样子,只祈祷唐姜别看出来。
两人私下相处时,许映白喜欢喂她吃东西,尤其是各种水果,要见她一口口吃完,盯着她的唇。
有时候,他也会让她用唇齿含住他的手指,次数不多,不知为何,基本都是左手。虽然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是言月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这时会格外兴奋些。
言月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