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说:【对面好像有帅哥哎,月月过去看看。】
直播间人多,有人眼尖,一眼看到凉亭边的男人。
距离有些远,但是可以看出身形极好。
言月只是看了一眼:【大家明天再见,今天我要出门了。】
随即,已经下播了。
许映白站在池子边,安安静静看着她。
冬天冰冷的午后,灌木边还积着一点点白色的雪。
言月一双漂亮的、波光粼粼的眸子,淡淡略过他。
口罩下,她唇上咬痕还未完全消退。
是许映白第一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言月侧开视线,往湖水对面走去。
现在已经是二十五,离着过年只剩几天。言高咏和何冉已经回了滕城。
物业已经四处悬挂了红色灯笼。
言月刚接到一个电话,物业客客气气说,有人来找她,说是有事,又说不清和她是什么关系,问言月怎么办。
言月说,“让他在门口等等。”
言月没和许映白说这件事情,她朝物业走去。
门口,果然站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的样子,高胖,手指有些脏,背脊微微佝偻着,穿着一件深绿色外套,一双盗版球鞋。
何安一眼看到言月,兴奋地搓着手,“月月?”
“月月,我是叔叔派来,接你回家过年的。”何安一双贪婪的眼,只顾盯着言月,“我开车来了,你今天跟我一起走,正好赶回家过年。”
过去这么久了,她越长越漂亮了。而且长开了,像个女人了,那身材,即使藏在宽大的衣物下,依旧看得人心痒痒。
居然是何安。
何冉的弟弟。
这么多年没见,只是第一眼,依旧可以轻易勾起她痛苦的回忆,言月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情。
很多时候,她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软弱好欺负了?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的人永远是她?
“我不去。”言月忍着恶心,厌恶地说,“你走吧。”
何安像是就没听到一样,要过来拉言月的手。
她长得太好看了,哪里似乎都是嫩嫩的,何安朝思暮想了好几年。
没拉到,他笑容陡然僵在了脸上。
言月被人拥入了怀里。
是一个高挑的年轻男人。
“言月在这里过年。”许映白说,“哪都不去。”
何安嘴微微张着。
他好不容易,找喝醉的言高咏问到言月现在的地址,言高咏却没说,言月现在和一个男人在同居?
“滚吧。”许映白抬起眼,平平静静说。
他从来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许映白气场很强,何安对女人暴躁,但是对于这种一眼,和自己明显不是一个阶级的男人,却从来都不敢造次。
言月被他拥着,一言未发。
直到许映白握住她的手,他的手依旧是纤长冰凉的,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手心。
他们回了家。
言月才看到,家里被布置得很漂亮,红色为底,挂着福字和对联,热热闹闹,红红火火。
是许映白叫人来布置的。
言月看到对联,铁画银钩,清俊肆意的字迹,是许映白的字,竟然是他亲手写的。
以前,言月梦想的就是这么一个家。
几天前,她还憧憬着,要和许映白一起布置这个家,一起过年。
言月坐在沙发上,把面颊埋在自己膝盖上。
思绪一片混乱,她想到了很多很多。
许映白说,“下次我会提前至少一天回来,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在她的生命里,他已经迟到过一次。如果那时,他没有离开,而是陪在言月身边的话,事情或许会完全不一样。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真的原谅自己过。
许映白是会平静地咀嚼痛苦,并继续前行的人。
他说,“新年礼物都放在书房,有空去拆。”
言月面颊埋在膝上,没抬头,声音沙哑地嗯了一声。
她回了自己房间,心乱如麻。
给唐姜打了个电话,
唐姜惊呆了:“许映白给你低头了?”
“他这样的男人,我以为只会来硬的呢。”
唐姜一直以为他是个冷淡傲慢,眼高于顶的人。
言月咬着唇。
其实,他做错了什么呢?
可能只是不够爱她而已。
她下了楼,对许映白说,“我们谈谈。”
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暖空调运转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言月低垂着眼,虽然是她说要谈谈,来了之后,主动权,不知不觉,却似乎又挪去了许映白身边。
“把那个男人删了。”他说。
许映白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指的是越繁。
言月别开了眼,没说话。
她说,“我没有叫你把你通讯录里的女同学都删了。”
许映白把自己手机扔给她,示意她可以自便,他手机没密码。
言月,“……”她僵硬地把手机还给许映白。
“我今天来,是想和